”
“换成了礼物。”盛远山笑,“你可以换回金条。”
颜心接过来,道谢。
她给祖母这边的佣人全部包了大红包。
今年的红包翻了十倍,这是替督军和夫人做脸,把他们的赏赐也加了进去。
佣人们自然越发恭敬。
颜心又安排好各处值夜的人,这才去睡觉。
她自己的亲信佣人,都跟着来了。
她给她们也发了红包。
卧室内,颜心打开舅舅送的新年礼。
毫无意外,仍是珍珠。
这次是一种淡灰色珍珠,一共三枚,大而圆润,无比珍贵。
他也不知从哪里找来的这些。颜心一辈子都没见过如此多的名贵珍珠。
她仍收起来。
颜心过了觉头,没有睡觉。她坐在灯下,给张南姝写一封长信。
张南姝回家也快半年了。
这半年,颜心太忙、太多事,总是张南姝发电报来。
电报简洁,寥寥数字;颜心也回电报,每次都是“平安”等几个字。
她连崩溃都要抽空闲的时候。
景仲凛死了,大事上暂时定下来了,颜心才有闲心。
她坐在灯下写信。
她很想念张南姝;想念在松香院时候,人与狗那样闹腾的过往。
她在信里跟张南姝说,她己经领悟了生活,不再迷茫。
她也盼有时间去北城看望张南姝。
她想写信的对象,不止是张南姝;而她能寄到的人,却只有张南姝了。
故而这封信写了整整十页纸。
她把这半年全部的思念,都宣泄于纸上。
颜心等人正月初二才回到督军府。
夫人休息了几日,精神奕奕。
正月她最忙了。军政府的官太太们,都要给她拜年。
她接到了电话,一个个安排。
她需要根据督军提供的反馈,拿出态度来对这些官太太:敲打谁、鼓励谁、警告谁等,都在夫人脑子里。
夫人会提前跟颜心说。
颜心还需要跟她打配合。
几日下来,颜心不仅仅掌握了夫人待人接物的技巧,还把军政府内部官员与督军的关系,也摸透了。
“……景斐妍设宴,邀请我去做客,还请佳彤也回去。佳彤不知怎么办,她问我如何是好。我想问问您。”颜心对夫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