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友一出场,周围人尽皆震惊不已。 天乐行是闻名京城的古玩交易行,吴友作为其内排行前三的大师傅,又岂会不被人认识? 甚至在场不少人曾经去天乐行交易,假货都被吴友无情指出过。 吴友更是被称为“电眼”的大师傅,说的就是他能像闪电般快速鉴定货品的价值。 “吴先生,有劳了。” 杨建龙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还挑衅式地对林然说:“这位就是我的恩师,天乐行的鉴宝大师吴友。” “吴友!就是那个鉴定出《五子孝母图》的大师傅吗?” “刚才看他在旁边站着,还以为只是路过的行商,没想到是杨建龙带来的帮手。” “这年轻人再如何天赋异禀,遇到这位大师傅,也铁定是栽了!” 刚才,杨建龙向林然发起挑战,所有人都认为杨建龙疯了。 即便林然只是个初出茅庐,只有运气的小子,也不是他这种纯愣头青可以比的。 但吴友出场后,他们才恍然大悟。 这什么都不懂的杨建龙,竟然敢跟林然挑战,原来是有底牌傍身。 霎时间,看好林然的人寥寥无几。 要知道,古玩行业是一个吃年龄,吃经验的行当,林然毕竟 太年轻了些,即便懂的多,也不可能认全宝贝。 况且,作为天乐行的大师傅,每天经手的宝贝上百件。 什么值钱,什么不值钱,一眼便知。 林然这次,输定了! 谁知道林然表现的异常淡定,依旧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你这干儿子也还不算太蠢,既然已经应下,那开始便是!” 言罢,便直接转过了身子,继续满是兴趣地回到了和旦增欧珠的交谈当中。 “小子你别太猖狂,一个小时后,老子让你知道什么才叫做大师!” 不等林然回复,杨建龙将话一口气说完,和吴友一起离开了。 吴友回头看了一眼林然,还有旦增欧珠摊贩前的货物,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 路人们这下来了兴致,一部分人跟着杨建龙二人走了,另外一部分人则停留在此。 经过了刚才的闹剧,旦增欧珠摊位前聚满了人,但没人上来询价。 瞧着林然居然还兴致勃勃地待在自己这,旦增欧珠有些敬重地开口问道:“不知如何称呼施主?” “要是不介意的话,叫我林兄弟便是。”林然笑着说道。 “好,林兄弟,你既已和人下赌注,为何还不去寻找宝物?”旦增欧珠有 些疑惑。 他对于世俗名利看得很淡,但眼前的年轻男子,彻底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我想跟你聊聊更多关于藏传佛教的事。”林然一副好学的模样,“我是一名历史系的大学生,对华夏的民俗传统文化很感兴趣。” 周围人听完林然的话,纷纷感到无语凝噎。 这都什么时候了? 人家天乐行的大师傅都开始行动了,你个毛头小子还在这儿讨论民俗文化? 虽然好学是一份美好的品质,但也得看场合不是? 他这种行为,在路人看来,就是半小时后就要高考了,还在看武侠小说,不务正业! “看样子这小子是放弃了吧。” “也是,吴友什么人物?他哪有胜算,还不如借此来挽回些许颜面。” “年轻人太气盛,吃吃亏也是好的!” 老者也在一旁听着,但他觉得林然并不简单。 这些路人,只是通过闲言碎语了解的林然,刚才他可是和林然正面交谈过的。 恐怕眼前的旦增欧珠,都不一定有林然懂的多! “林兄弟谦虚向学,我自然知无不言。”旦增欧珠表现的很激动。 自从来到京城,师傅去世后,他就再也没和人谈经论道过。 很多人看 到他奇怪的服装,就会想到藏区的奴隶制。 十年前可有一部很出名的农奴的评书在广播上传播,以至于人们对于藏区,尤其是旦增欧珠的印象不好。 躲都来不及,更别提和他聊天了。 以前有些客人秉着好奇的心,去他摊位上买了佛珠。 结果直接当地的寺庙认定为假货,于是一传十,十传百就传开了他是骗子的事。 “那就请大师给我讲讲藏区的事情吧。” 林然双手合十,给足了尊重。 “我们生活在加多玛山,那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