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任大贵是要那两个保安把许海成做掉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两人并没有听任大贵的,而是私藏了起来。”
任剑平沉声道,“有一种可能就是许海成对两人还有用。”
朱晓华说,“应该是。”
谷宇猜测道,“会不会他们内部出了问题?”
任剑平说,“华旭跟我说,最近金云大酒店有几个保安看上去很浮躁。”
谷宇看着朱晓华,“酒店里有没有新的发现?”
朱晓华如实说,“酒店里卖淫赌博的证据已经都拿到,毒品也有,只是还没有找到毒品藏匿的地方。”
谷宇又看着任剑平,“如果公安局对酒店进行突击检查,会怎样?”
任剑平摇摇头,“行不通,人还没去,酒店就打扫干净了。”
朱晓华说,“这事可能要省厅过来,淮都市公安局都不一定能信得过。”
谷宇沉吟一会,说,“这事我必须回去当面汇报,省厅过来动静大,并不是最佳方案。”
任剑平说,“最佳的时间点是夜里十点左右,酒足饭饱后过去消费的高峰。”
谷宇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嘱咐道,“你们辛苦一下,继续盯着许海成那边。”
任剑平突然说,“谷县长,据陈华旭观察,在金泽湖驾小木舟接应的人很像方建出事那天晚上出现在饭店的那个神秘人物。”
谷宇点头道,“那就更要盯紧,这几个人都很关键。”
御山脚下,一处私密性很强的私人会所,外观看就是一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两层高楼房,是别墅但更像民房。
然而室内却是别有洞天,装修的奢华程度令人很难想象这是在县城,而且还是有些偏僻的郊区。
二楼,朝南的房间,一位五十多岁的男子正独自坐着喝茶,时不时的抬手看看时间,脸上有些等得不耐烦的神情。
又过了约莫十五分钟,另一名五十出头的男子推门走了进来。
先前坐着的男子立即满脸堆笑的站起来,点头哈腰道,“书记,您来了。”
刚进来的男子阴沉着脸,走向沙发边,边坐下边态度十分冷淡的说,“任大贵,这么急着找我来干嘛?”
没错,两人一个是金云集团的老板任大贵,一个是县委书记潘国亮。
要说这两人完全是两股道上的人,但现如今就流行官商“合作”,生财有道。
任大贵的发家史并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但他这个人也是有故事的。
任大贵兄弟姐妹五个,他是老大,初中以前任大贵的成绩一直还是不错,深得老师喜欢,但这个世界充满不确定性,在任大贵高二第二学期刚开学不久的一个晚上,在镇上开饭店的父母收工回家路上遭遇车祸不幸双双死亡。
父母在的时候,经营的饭店尽管不大,但生意一直挺好,家里生活说不上大富,但比一般的家庭不知强了多少倍。
让任大贵没有想到的是,刚处理完父母的后事,自己的一位堂叔上门讨债来了。
原来任大贵父母在镇上开饭店是租用这位堂叔的房子,堂叔说,这么多年看在亲戚的份上,一直没有催收房租,现在人不在了,饭店关门但房租还是要付的。
任大贵开始不相信,饭店开了五六年了,生意不差,自己父母怎么可能不交房租。可那个年代,都习惯现金结算,没有什么银行转账记录。任大贵想找父母有没有留下收据什么的,可是家里找遍了没有,饭店楼上父亲那间小办公室,在父母出事的第二天就被人把东西扔了出来,弄得乱七八糟。
任大贵被逼无奈,把父母的存折拿出来,取出所有的积蓄,给堂叔付清了房租。
父母双亡,生活的担子一下子压在了他这个老大的身上,那时最小的妹妹才五岁。
没有了经济来源,家里的亲戚又唯恐躲之不及,任大贵真真切切体会到了人情的淡薄。
任大贵高三只读了两个月不得不辍学,开始在外面找活干,先是在镇里的砖瓦厂当搬运工,因为年纪小经常被那些大人欺负,活没少干,钱可挣不到几个。
后来村支书同情他,让他进了村办的食品加工厂当销售员,虽然工资不高,但有不低的业绩提成。
当年十八九岁的任大贵能说会道,很快,产品销量大涨,他不满足跑县城,而是把目光瞄向了淮都,江州和东海。
在他的努力下,小小的村办企业红火起来,在当时的河沙镇小有名气。
正当他志得意满的时候,村支书被抓了,罪名是挪用公款,连带的把他这个功臣给开除了。
好在那个时候任大贵已经长大,二十四五岁,风华正茂,血气方刚,凭着自己在东海跑销售时认识的朋友,只身一人去了东海,加入了朋友新开的工程建筑公司。
东海是个大城市,也是个大染缸,做工程又要与各色人等打交道,于是,没多久任大贵就沾染了痞气,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