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建新频频点头道,“对,六平县经济薄弱,好企业高新企业太少,要想实现稳定持续发展,没有科技支撑是不行的。”
“尹副县长跟我说过,对于入驻园区的企业你提了些要求,并且已经有不少企业有入园的意向,这事恐怕以后你还是要多操心,虽然不归你分管。”
谷宇严肃道,“梅县长放心,我会尽力,班子成员本来就是分工不分家。”
梅建新赞许的说,“嗯,大家一起出力,目标只有一个,把六平县的经济加快搞上去,这几年六平县经济一直停滞不前,与其他区县的差距越来越大。”
谷宇说,“压力是很大,不过基础不差,方向明确了,发展起来也快。”
梅建新点了点头。
又聊了两三分钟,谷宇起身告辞。
回到办公室没几分钟,许少龙走了进来,一进门就摇头叹息。
谷宇边请他在沙发上就坐,边问道,“怎么了,没协商好?”
许少龙头往前伸了伸,靠近谷宇低声说道,“那两家伙把牛新贵牵连出来了。”
谷宇抿嘴笑了一下,“我隐约感觉到他们之间有些问题。”
许少龙介绍说,“下关区那个老板叫张新民,松岭区的老板叫刘志强。四号那天我安排何永平和他们见面协调,牛新贵作为中间人也去了。结果你猜怎么着?那两个人开始就让牛新贵拿主意,说,牛会长怎么说就怎么来吧。”
“我说,这事是你们两家和何氏菜业冲突,又不是牛会长。那两个家伙说,我们去也是牛会长的意思啊,现在犯法了让我们来承担?”
“这俩货色真把我逗乐了,我说现在是你们派人去闹事,还把对方那么多人打伤了,先解决这事。”
“张新民说,我们派人去不假,但也是公司行为,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我问他,那谁说了算?张新民看了一下牛新贵,然后说,我请示牛会长的,他同意的。”
“牛新贵一听急了,冲着张新民说,我什么时候同意你们去了?你们企业之间的事,我们协会怎么可能干预?刘志强接话说,哎,牛会长,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你是会长,但你也是我们两家的股东啊。牛新贵也没想到这两人这么轻易就把他卖了,脸白一阵红一阵的。”
“我一看这架势不对,要真像这俩家伙说的那样,牛新贵不仅仅是纵容的问题,牵涉到违纪行为了。我就把牛新贵劝离了会议室,不过没让他回家。”
“牛新贵离开后,我就问他们,我说牛会长真是你们的股东?张新民说,是啊,不过工商登记用的不是他的名字,是他儿子的名字。”
“我接着问他们,我说昨天问你们的时候怎么不说?两人都犹豫了一下,张新民支支吾吾的说,牛会长答应捞他们出去的,可是他反悔了,不但不出面,还让我们不要乱说。”
“我说这事有点扯远了,另找时间再说,先协商你们和何氏菜业的事。那两人互相看了一眼,怕坐牢,挺痛快说,何总开条件吧,我们愿意承担医疗费和损失赔偿。”
“我让他们自己谈,何永平带了律师去的,所以也不担心双方会再动手。我就出了会议室,在外面给于和平书记打了个电话,于书记也没敢耽误,向市纪委做了汇报。牛新贵不是六平县的干部,而且又是局长位置退下来的,按照权限是要由省纪委出面的。”
谷宇问道,“最后协商结果我看你报告里写了,但对何氏菜业的赔偿好像没有明确谈好吧?”
许少龙说,“是,两家只愿赔偿当天的营业损失,何永平不满意,这次对何氏菜业的声誉影响挺大的。”
谷宇点点头,说,“前几年何永平也挺艰难,这段时间好不容易起来,客户关系还挺脆弱,来这么一档子事,隐性损失会很大。”
许少龙说,“我要求他们提高赔偿金额并在江州晚报上公开道歉,但两家都不同意公开道歉,怕影响他们自己的声誉。”
谷宇叹息道,“愚昧,现在网络这么发达,他们做出这种事,不道歉就能保住名声了?”
许少龙表态道,“我再做做他们的工作吧。”
谷宇嘱咐道,“也做做何永平的工作,两边都让让步,估计那两家现在经营状况不是太好。”
许少龙说,“是,两家最近可能是很难,我去他们村上的时候,村民们也说以前挺火的,去年以来不行了。”
谷宇说,“对于这两人的处罚会是什么样?”
许少龙说,“要严格执行的话,至少判个三年五年的,调解好的话,可以酌情处理。”
谷宇说,“如果是初犯,认罪态度好,能积极配合善后处理事宜,在法律允许范围内从轻吧,都不容易。”
许少龙说,“明白。”
谷宇突然问道,“牛新贵多大年龄?”
许少龙说,“六十三四吧,那天我听他自己说退了三四年了。”
谷宇“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