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上午电话要求当面汇报,被告知有会议,下午又被告知去了省委党校。
在惶惶不安和郁闷中好不容易度过了周末,刚又接到江一舟电话,先交报告,何时汇报等通知。
心情沮丧的坐在办公椅上,叼着烟点了半天才发现,点到过滤嘴上了,一气之下把烟狠狠的掐灭在烟缸里,却不料手指被燃烧着的过滤嘴烫了一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操起烟缸就往前面的地板上砸了过去,一个砸碎似乎还不解气,又操起茶杯砸了出去。
乒呤乓啷的响声把正好要来找他的赵翠青吓了一跳,急急忙忙跑进来,一看狼藉的地面,嗲声嗲气的说,“哟,这一大早又跟谁生气呢?”
正在气头上的刘彪也没给赵翠青好脸色,“还不是因为你,周四一大早不知道发什么情,非要要要要,现在好了。一连几天人家见都不见。”
赵翠青走到刘彪身边,弯下腰搂着他的脖子,嘴贴到他的耳边,媚态十足的说,“不就是个副县长吗,怕他干啥,有这生气的功夫,干嘛不去找找岳哥。”
刘彪想想对啊,岳北是常委纪委书记,又是李明凡的大红人,找他倾诉倾诉,顺便给那小子上点眼药啊。
事不宜迟,现在就去,于是说,“嗯,我现在就去一趟,我还不信了,怕他个愣头青。”
此时的赵翠青却是欲火焚身,娇滴滴的说,“急什么,你都好几天没碰人家了。”
刘彪经不住赵翠青酥麻麻的诱惑,狂风暴雨后才疲倦的夹着包离开。
谷宇在办公室正看着纺机厂的经营情况报告和改革方案,江一舟敲门进来,“谷县长,公安局刘大队长来了,问你有没有时间?”
谷宇抬头看了眼江一舟,“请他进来吧。”
没一会,江一舟把刘方雨请了进来。
谷宇绕过办公桌,客气的与刘方雨握了握手。
江一舟给刘方雨沏好茶以后退了出去,并把门关上。
两人在沙发上坐下后,刘方雨身子往前探了探,低声说,“我刚从彭德松那里出来。”
谷宇说,“平时他不都是在公安局上班吗?”
刘方雨轻轻摇摇头,“最近两天一直在政府这边,要我们汇报也是让到这儿来。”
谷宇接着问道,“找你谈事?”
刘方雨说,“是,关于栗华乡派出所所长吴雄离岗未归的事。”
谷宇好奇道,“这么多天了才想起来问?”
刘方雨介绍说,“吴雄刚消失的时候,他很生气,下令栗华乡的一个普通民警临时代理所长,此后就没再过问。”
“吴雄只不过是个小角色,入不了他们的法眼,所以他们也不在乎人家来不来。只是胡大岩被带走,彭德松有点坐卧不宁,周四找来他在局里的心腹,没问出个所以然,让人去找也没下文,这不把我找来,要我设法找到。”
谷宇说,“吴雄的事也不用隐瞒下去,实事求是的把吴雄因违纪问题被市局带走,通报给彭德松。”
刘方雨说,“好,我明天再给他报告,反正现在不让任何人知道在什么地方,更不允许无关人员接触,所以吴雄没机会传递你到过矿区的事。”
谷宇赞许道,“好,现在锅盖一点点揭开,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刘方雨在谷宇办公室只坐了十分钟左右就告辞离开。
谷宇把刘方雨送到门口,坐在隔壁的江一舟走了过来,“谷县长,纺机厂顾书记请求汇报。”
谷宇点点头,“请她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