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斌今天赴安河省委组织部报到,安河省委组织部长徐国新接待,例行谈话后说让何斌稍等片刻,他去向书记付沭平汇报一下。
本来说好了付沭平接见一下何斌,明天由徐国新亲自送何斌赴芜岭市宣布,但是徐国新向付沭平汇报回来以后,情况就变了,付沭平不见也正常,何斌没有在意,奇怪的是徐国新说明天由副部长程亚楠送他过去,而这个程亚楠在省委组织部排名末位,明显的就是不重视。
话说徐国新当时向付沭平汇报,付沭平当时正在办公室,徐国新进去以后,恭敬的问道,“书记,何斌在我办公室,您要不要见见?”
付沭平没有马上回答,背着手,在窗口站了一会,片刻后,转过身来,缓缓的说,“你见一下就行了,就说我正忙,没空了。”
徐国新何等聪明,“明白了,书记,我来安排。”
转身正要离开,付沭平又慢吞吞的说了一句,“你也不必亲自去。”
徐国新喏喏的说,“那会不会引来那位不高兴?”徐国新所说的那位明显是指何斌的父亲骆佳年。
付沭平冷笑了一声说,“即将下野的人了,担心什么?”
徐国新心领神会,“明白,书记,按您的指示办。”
坐在徐国新办公室等待的何斌自然不知道这一切,等徐国新回来跟他说了以后,虽然心里有些不爽,但依然笑嘻嘻的和徐国新客套了一番后告辞离开。
何斌住的酒店远东国际大酒店离省委不远,艾瑞和齐越早一天到的安河省会城市泽新市,何斌进省委组织部,齐越一直在省委大院对面,装作漫不经心的散步闲逛,暗中观察着。
何斌从省委出来,齐越隔开几米暗中跟着回到了酒店。
齐越见何斌脸色不好,知道出师不利,问道,“老板,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何斌摇摇头,平静道,“先不用,你先去休息一下,我打几个电话。”
齐越点头后退出房间关上门,他和艾瑞就住对门,回去后,两人始终静听着外面的动静。
何斌第一个电话就打开了谷宇,听了何斌的一通介绍,心里也是感到愤愤不平,但转念一想也未必就是坏事,宽慰道,“哥,初来乍到,情况不了解,先别为这种事烦心,该吃吃该喝喝,你生气了,他们就高兴了。如果你表现得无所谓的样子,紧张的会是他们。”
何斌叹息说,“我才不会被这些小人戏耍。”
谷宇笑道,“包括你在酒店,和齐越他们也要表现出很随意的样子。”
何斌纳闷,“你是说他们?”
谷宇接着说,“我敢说,从你出机场开始,就被人盯上了。”
何斌依然不解,“可这酒店是齐越订的啊?”
谷宇说,“没错,但就在省委对面,之间会没有关系吗?”
何斌赞同说,“有道理,我不妨来试探试探他们。”
谷宇却说,“不用,跟平常一样就行。左翎回京城之前,曾经给我打电话说过,春节期间莫云峰的老婆张惠莉到了江州,付沭平也去了。”
何斌一怔,“还有这事?”
谷宇反问道,“歆歆回去后没跟你说?”
何斌说,“没有,这家伙这么大的事不跟我说。”
谷宇解释道,“她说她会跟老爸说,可能是老爸怕影响你的情绪不让她告诉你,有意让你自己感受。”
何斌缓缓的说,“有可能,走之前我还特地找老爸,想让他给点建议什么的。”
他却什么也不说,只是说,“自己慢慢去体验和了解,知道太多,戴着有色眼镜下去不是好事。”
谷宇平静道,“哥,放心吧,我想时间不会长,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们去吧。”
何斌笑笑,“你小子一直在基层,我虽然在京城机关看似高高在上,经验和阅历确实比不上你。”
谷宇淡然道,“你有的我不具备,比如说看问题的高度,眼光和格局。”
何斌说,“行了,咱俩这事干啥呢,互相吹捧呢?”
谷宇说,“有关安河的情况金小岩了解多一些,可以跟她聊聊。”
何斌说,“我是准备一会给她打电话的。”
谷宇突然问道,“出来前,手机换了没有?”
何斌安慰道,“放行吧,宋新华早就安排了,没人能监听到。”
谷宇说,“那就行,那你跟她联系吧。”
何斌说,“出来之前本来想去看一下秦书记的,老爸没让。”
谷宇说,“这个时间点是不好,这次孙老爷子的追悼会就很奇怪。”
何斌说,“是在释放信号。”
谷宇感叹道,“那就更不用在意那些人了。”
给谷宇打完电话,何斌拨打了金小岩的电话,第一次响了半天没人接,过了十来分钟再打,刚想两声就被按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