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雅勤拨打谷宇的电话,响了好几声他才接通。
“林姐,您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谷宇看到是林雅勤的电话,感到意外。
“你在哪儿呢?”林雅勤柔声问道。
“我在山湾村啊。”谷宇大咧咧说。
“我就在山湾村村部。”林雅勤说。
“嗯?不会吧?你怎么有空跑这儿来了?”谷宇惊讶道。
“有个重要的客商想见见你,我就陪着来了,赶紧回来吧。”林雅勤笑着说,
“真的假的,老姐你管组织怎么也管到招商来了?没逗我吧?我可现在这边正忙着呢。”谷宇一肚子狐疑。
“当然是真的,赶紧的,客商时间很宝贵的。”林雅勤正经道。
“那好吧,你等会,我马上回来,让村部的同志先接待一下。”谷宇感觉林雅勤不像是逗他。
林雅勤放下电话,陈向东笑眯眯的看着她,“小林。刚才我怎么好像听说谷宇叫你林姐啊?你们挺熟?”
林雅勤赶紧解释,“书记,谷宇和我弟是高中同学,两人关系很好,谷宇也去过我家。”
陈向东“喔”了一声,没再说话,一边的肖伟光微笑着说,“松涛和谷宇是同学啊?都是市一中的?”肖伟光是林雅勤父亲的学生,对林雅勤兄妹很熟悉。
林雅勤回答,“是,他们都是一班的。”
陈向东问,“一班是不是重点中的重点了?”
林雅勤说,“是的,当时谷宇语文好,我弟数学好,所以后来一个学文一个学理了。”
陈向东点点头,又转向李景春,“李主任,谷宇住在哪里?”
李景春伸出食指往上指指,“他就住楼上。”
陈向东饶有兴趣的说,“带我去看看。”
一行人在李景春的引领下上了楼,李景春把门打开,把陈向东等人让了进去。
房间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一张竹编单人床,上面铺了一张竹编的凉席,支了一顶白色的蚊帐,一张简易的书桌,一把高背木椅,桌上一个洗脸盆,里面放有洗漱用品,一罐茶叶一个茶杯,房间内拉了一根塑料绳,上面晾了谷宇的换洗衣服和洗脸毛巾。室内没有空调,只有一个落地电风扇。
看得林雅勤鼻子直发酸,也就是这么多人在场,要不然她又得流眼泪。陈向东看着心里也是挺难受,什么话也没说,心情沉重的走出房间下楼。
众人刚从楼上下来,谈国林和郭长清走了进来,陈向东伸出手要跟谈国林握手,谈国林尴尬的把手往衣服上使劲蹭了蹭才伸出双手握住陈向东的手,“不好意思,书记,我不知道您来,手都没洗呢。”
陈向东拍了拍谈国林的肩膀,沉声道,“辛苦了。”接着又和郭长清握了握手,两人不但手上有泥,身上衣服几乎是湿透的。
陈向东转过身,“老肖、继明,我提议今晚咱们在这里住一晚,明天参加一天的义务劳动,怎么样?”
刘继明说,“我赞成。”
肖伟光说,“我也赞成,我同时还建议,我们应该把市级机关的中青年干部组织一下,参加义务劳动,大家在办公室待得太自在了,久而久之养成了老爷作风。”
陈向东目光坚毅的说,“我同意,你们回去拿出个方案,地点就选在林鹤乡。”
过了有十分钟,谷宇才大步流星的走进来,当看到陈向东时,他一愣,随即快步上前,坐着的陈向东从座位上站起来也是上前一步,两双手紧紧握在一起,陈向东还用一只手在谷宇的手背上拍了拍,意味深长的说,“好样的,年轻人。”
谷宇很激动,但没有忘乎所以,“陈书记,我做得还不够,请多批评指正。”
陈向东晃了晃和谷宇握着的手,“不,今天是你给我上了一课。”
一个市委书记如此肯定自己,谷宇激动的都不知如何说好,“陈书记,都是在您和市委市政府的领导下,我才有发挥的机会,我一定会加倍努力。”WWw.GóΠъ.oяG
和肖伟光握手时,肖伟光神色凝重,握着的手使劲晃了晃,“保重身体,你这不到两个月都跟换了个人似的。”
谷宇却笑着说,“肖部长,您不知道,我原来坐办公室,都好久没锻炼了,这两个月下来,我感觉身体更健康了。”
和刘继明是第一次见面,“刘市长好。您多指教。”
刘继明微笑着说,“刚才陈书记带着我们去了两个工地,老百姓对你是赞不绝口,你不仅给林鹤乡老百姓造福,也给全市的党员干部树立了榜样。”
谷宇恭敬地说,“我做的还不够,请刘市长多多指正。”
林雅勤一直盯视着谷宇,紧咬嘴唇,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从谷宇一进门的那刻,她内心就像压了一块石头,沉沉的,当她握着谷宇的手时,她明显感觉到,谷宇的手心多了硬硬的老茧,手臂和手背上都有明显的暴晒后的脱皮,白色的脱皮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