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瑞听到这里,脸色已经是铁青发黑了。 说了那么长一段时间,却是说没有了。 这不是在玩人吗? “棠溪……”陈文瑞的音色都低沉下去了,“你这是在耍我?” “有吗?”棠溪反问道,“包菜难买,想来你也是知道原因的,怎么就变成我是在逗你玩吗?” “算了。”陈文瑞不想再看到棠溪的脸,越看越觉得心塞,“既然没有,那就算了。” 见他起身,棠溪也起来送客,“如果我找到了包菜的话,我一定会亲自送过去的。” 棠溪眯起眼笑了笑,全然忽略了陈文瑞眼中的轻蔑和不屑。 陈文瑞是不服气的,冷哼了一声之后,他仗着身高,从高往下睥睨棠溪,像是在打量着货物一般,“棠溪,你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要是没有卫景曜,你这家……”说着,陈文瑞左右看了看棠记,“小吃店也开不了几天。” 听着这一番话,棠溪并没有生气,可身边的华永安就不高兴了,上前一步,想要跟他理论的时候。 华永安被棠溪给拦住了,华永安不服气,“溪溪姐姐,你说话也太过分了。” 棠溪让他先别说话,反而是一脸好奇地看 着陈文瑞,“听你这么说,我也很好奇。” “我棠记光明正大地在南城打开门做生意,什么样的手续都办理完全,怎么就不能在南城立足了呢?” “还是说,南城是你们家做的主?” “毕竟卫家跟你们家相比,始终是外地人,在京市再怎么有地位和权势,也始终不及你们的,对吧?” 俗话说,强龙不如地头蛇。 外地人进来,也是要入乡随俗的。 陈文瑞听着棠溪的话,霎时间就气笑了,“你说是就是了?” “有什么证据?” 棠溪也不着急,“若不是这样的家庭教育,我也实在是想不到,你一个……”顿了顿,棠溪看了看陈文瑞,接着说,“十六七岁的孩子,也没有出到社会,更是没有经历过什么。” “温室里面成长的花朵,怎么会知道那么多?” 陈文瑞噎住了,这些话当然不是陈永新教他的,也不是他的父亲说的。 是他自己看着,这些年来,在关西大院里面,进进出出多少人? 陈文瑞从小就看的多了,也看到了不少穷苦的人从乡下跑出来,在街边乞讨。 那语气和态度卑微到,就连是路边的蚂蚁都不如。 就那一会儿 ,陈文瑞就知道,有钱有权才有用,没钱没权,那就什么都不是。 “胡说八道!”陈文瑞舔了舔发干的唇瓣,“我不过是就事论事而已。”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身份,什么来路。”陈文瑞指着棠溪说,“你们家一个是洗碗工,一个是临时工……” “够了!”棠溪冷冷地打断了陈文瑞的话,“既然你看不起我们一家,还来这里做什么?” “自讨没趣?”从一见面,棠溪就看出来陈文瑞眼中的不屑了。 但那是他个人的想法,棠溪也懒得去计较。 也就没有管。 只是,陈文瑞是越来越过分,越来越不知道尊重人。 现在是什么时候,经济正在迅速发展的年代。 以前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思想早就应该被遗弃的,棠溪也不知道陈文瑞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之后,棠溪闭上眼,侧过身来,“既然大家的三观不合适,那就没有必要继续谈下去了。” “陈先生,请回吧。”看在陈永新的面子上,棠溪也不想和陈文瑞闹得太过于难看。 可是陈文瑞却是不愿就此结束,冷哼着嘲笑起来,问她,“怎么?” “被我说中 了?” “所以就编不下去了?” “我告诉你,自从知道你带着两颗包菜上门来赔礼,我就打心底里瞧不起你。” “真当我陈家是什么地方啊?回收废品的?” “要不是我爷爷被那些人给说服了,谁想要认你这么一个乡下丫头当干孙女啊?” 要见识没见识,要学历没学历。 陈文瑞想着,估计棠溪也就能读完高中,大学都考不上。 以后就指望这一家小吃店了,有什么用? 一辈子都得碌碌无为。 “还有什么?你继续说。”陈永新不知道什么时候拄着拐杖出现在棠记店面的大门口。 在他的旁边还有满经国。 两个重量级的老人一同拄着拐杖出现饿了。 陈文瑞回头看过去的时候,脸色霎时就一片煞白,唇瓣颤/抖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就连是棠溪也很意外,为什么陈永新和满经国两人会出现在这里? 是卫景曜的安排? 但是,棠溪看过去,并未瞧见卫景曜和齐天乐两人的身影啊。 “满爷爷和陈爷爷,你们怎么来了?”棠溪很惊喜,也很意外。 与此同时,棠为民和毛若兰两人也都过来招呼客人了。 前头陈文瑞一个人说 那些话的时候,棠为民早就听不下去了,只是棠溪用手势让他们两人不要动,不要掺和进来。 棠为民和毛若兰两人这才一忍再忍,现在见长辈都来了,能好好处理了吧? 毛若兰过去斟茶招待客人,“两位,不好意思了。” “棠记差不多打烊了,厨房也没有什么好菜,就只有一些小吃。” “看看,要吃点什么?”新年将至,棠记也都准备上了年货。 糯米粑粑是有的,不过数量少,现在也就剩下几个了。 毛若兰是打算让柯学民和谢奶奶带回去的。 “有什么?”陈永新经常外出应酬,整个南城的酒楼都去过了。 棠记开业后,陈永新也想过要来的,但是派人来问过了,没有包厢。 只有大厅。 这样不方便谈生意,这就作罢了。 可是陈永新依旧会让手下的人过来打包菜式到酒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