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许清和怎么说,毛若兰还是出门去隔壁的小仓库里找土豆、地瓜了。 见不到毛若兰的身影,许清和兢兢业业地炸着锅巴,担心一个不小心锅巴会从锅勺里面漂出来,然后又散开。 然而成型后的锅巴就算是漂出去了,可还是保持着原样。许清和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惊喜,“既然可以一直保持,那就不用一个锅勺一次只做一个锅巴了。” 只要时间上控制得好,就可以多做几个。 重新开始做一个,许清和算着时间来,等到差不多了,用筷子剥离锅巴和锅勺,静静地看了几秒后确定锅巴真的不会散开。许清和放心了,然后不断地加快速度。 等毛若兰回来,许清和已经将剩下的锅巴都放入热油中,而做好的锅巴也都捞起来放在一边沥干油分了。 “不错啊。”毛若兰看了一眼,除了刚开始那几片是过于焦黄,其他都是金黄,光是看着就让人觉得很酥脆。 咬一口准能嘎嘣脆。 许清和不好意思地红了脸,连连摆手否认,“没有,没有,都是东家你教的好。” 许清和很想拜毛若兰为师,可是毛若兰解释了,她就是半路子出家,没有真本事,当不得师父。 “叫什么东家啊,以后叫我兰姨就好了。”毛若兰听着东家前东家后的,一点都不能 拉近两人的关系,总感觉有一层薄薄的膜在阻隔着。 再且,毛若兰是知道许清和的家境,就剩下他一个人了,孤苦伶仃的,怪可怜。 许清和还是有些腼腆,缓了一会儿还是红着脸叫了一声:“兰姨。” “哎,好孩子。”毛若兰高兴,拉着他过来,“瞧着啦,别看这土豆平时只能炖个肉,做个炒丝,用来油炸也是别有一番风味的。” 当然这话也是棠溪说的,毛若兰只是记得而已。 毛若兰削土豆皮的手特别快,像是做过了上千万遍一样,眨眼就一个,眨眼就一个,不带停顿的。 看得许清和心里一阵羡慕,思考着什么时候自己也可以做到。 削完皮的土豆光/溜溜的,在毛若兰的手上翻转了几下落在了木案板上,然后刀光闪了几下,变成了薄薄的好几片。 许清和拿了几片上手看着,迎着光线似乎可以看到外面的景物,“这……这也太薄了吧!” 放入热油里面,恐怕不到两秒钟就要捞起来了。 而且这样好吃吗? “哈哈哈,等会儿你就知道了。”接下来的土豆,毛若兰没有切太薄了,第一个的时候,拿到刀的刹那是下意识想要切薄片的。 毛若兰不敢做太多,只切了一个土豆,等锅巴全部都炸好后,锅内的热油还剩下不少,刚好可 以试一试炸土豆片。 土豆片不能一次性全部放下去,要适量地放几片,然后观察变化,太久的话,土豆会吸满油,变得油腻而不好吃。 不仅如此,如果数量过多,受热不均匀的话,很容易就会出现炸糊的情况。 所以得有耐心,慢慢来。 毛若兰只是做了一个开头,然后就腾出位置让许清和来接手。 “诶,兰姨,我不行的。”这太难了,许清和不敢随便尝试,做坏了就浪费油了。 毛若兰不以为意,“没事,先来试一试。”等许清和适应了,能做之后,往后上午也可以卖些小零嘴儿。 也是多一门收入。 好吧。许清和谨慎地盯着油锅,时不时就将土豆片翻个面,又算着时间捞出来。 等他炸完一颗土豆后,满头大汗,都来不及擦掉。另一边的毛若兰就切了好几个土豆和地瓜,“来来,都把这些都炸了。” “这么多?!”许清和的心抖了几下,怕了。 毛若兰不解,“肯定要的啊,得留下一部分让大家拿回去尝一尝。” 接下来的一个下午,许清和都在厨房里炸土豆、炸地瓜片,满厨房的植物油香味混着土豆、地瓜的清香,越闻越是馋,越想吃。 可许清和的定力很好,硬生生忍住了。 一片都没有偷吃。 在一旁悄悄 观察的毛若兰在心底里对许清和竖起了大拇指,美滋滋地想着,这个孩子不错。 有前途。 —— 傍晚放学,棠溪刚走到教室门口就被经过的班主任给叫住了,“老师有什么事吗?” 班主任推了推滑/落在鼻梁上的眼睛,眉头紧皱着,又看了看周围放学回家的学生,“你跟我到办公室来。” “好。”棠溪没有疑问,跟在后面进了办公室。 此时的办公室只有两个老师在,班主任回到他的办公桌后坐下,端着了大茶杯喝了一口,才抬头看着棠溪,开门见山地问她,“唐韵儿的事是不是你说的?” “跟我没有关系。”棠溪没有想到是为了唐韵儿,抿紧了唇。 班主任的眉头锁得更紧了,“可不是你,那会是谁?” “棠溪,你在老师心目中向来都是好孩子,好学生。老师也不想怀疑你,可这件事事关重大,也涉及到唐韵儿的个人隐私……”班主任一番苦心劝说,“如果真的是你做的话,老师能理解的,但也希望你能意识到错误,并且改正过来。” 听着班主任肯定的语气,棠溪扬起了唇角,笑意冷冽,“老师,请问您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宣扬出去的?就仅仅是因为我跟她之前互换身份的事情,觉得我对她不满?” “就因为这一点就断定是我 ,是不是太过于武断了?” “这……”班主任沉默了。 办公室里的时钟滴滴答答地行走着,另外的两名老师感觉到气氛的尴尬,也都抬头看了两眼。 与老师直视的少女凛然,丝毫不畏。 “老师,您若是不相信我,那我也没有办法。”棠溪紧绷的双唇忽地翕动起来,“可在这里,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