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也忙不迭地点头附和着,“是啊,于队,我们也是收钱办事的。” “是谁?”于文宣闻言后眼角上扬,继而去看棠溪。 棠溪眯了眯眼后,捏住了下巴,“你们说一说。” 唐家吗?棠溪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唐文聪特意雇人过来搞坏棠记的名声。可转而一想,唐文聪未必将棠记放在心上。 但,除了唐家,还能有谁? “是明记包子铺让我们来的,还说事成之后给我们一百元。”老大恹恹地指了指门口,一想到快要到嘴的鸭子飞了,浑身提不起精神。 “明记?”棠溪讶异地开口,随后神色一凝,“你们没有说谎?” “没没没!”老二连连摆手,“真的没有,前两天,有个学生来找我们,说今天棠记开张,要我们想办法让你们的生意做不下去。” “事成之后,会允诺给我们一百元的。” 听到是明记包子铺,于文宣并没有多大的意外,同行竞争的事儿听多了。不过还是不能相信两兄弟的片面之词,转身回去,给自家兄弟一个眼神,“去把明记包子店的人带过来。” “是!”两个高大的男人起身出去了。 许如忆看着他们的背影走远后,拧起了眉心,“明记包子铺是不是学校斜对面的那家?” “对对 对。”老二忙着回答,“就是他们,来找我们的是一个男生,约莫这么高。” 老二比划着身高,描述,“高高瘦瘦的。” “棠溪,我大概知道是谁了。”许如忆转眸认真地看到棠溪身上,“应该是我们的同班同学明正德。” “之前你在学校的饭盒生意,似乎也是他举报的。”许如忆也是听其他同学说的,明正德多次去办公室找班主任,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 有人说是学习上的问题,但是他出入办公室的时候,什么也没有带。 后来又有人瞧见他去了教导主任的办公室。 没过多久,班主任说不允许在学校做生意了。 如果真的是他的话,那么时间线就对上了。许如忆咬了咬下唇,正色地看着她,真的是同学犯事,棠溪会就此放过吗? “明正德?”棠溪对这个名字不大熟悉,准确来说,重生回来后,她就没怎么关注过班上的同学。 “溪溪……”棠为民忙前忙后的,好不容易得空过来听一耳,却不是唐家的人。 顿时也懵了。 “是不是我们的生意影响了你同学家的生意啊?”棠为民也是有所了解的,当初他们一家到火柴厂门口摆卖的时候,周围的摊贩也是极其不满意的。 不过是看在大家都是混口 饭吃的,而且棠家也没有垄断了火柴厂门口的那点生意。 这才长久做下去了。 但棠为民和毛若兰不想只卖那一点馅饼和卤鸡蛋,经常是挑着扁担,走街串巷。 生意不知道有多好。 可能是因为这一点,影响了周围包子店的生意。 才会被惦记上了。 棠溪不认同地摇头,“走街串巷的生意是不稳定的,就算是影响了,也不会有多大的影响。” 梁凝雨也很赞成棠溪的说法,“不管怎么样,就因为别人做的自己好,就去想办法搅浑,而不去想办法提升自己,这种店铺迟早是要倒闭的。” 于文宣看了看梁凝雨,眼中带了些许赏识,年纪小小,倒是挺通透的。 “我爸妈就经常跟我说,做生意讲的是诚实守信,偷工减料或许能获利,但那都是短期的。” “做生意要看长远利益。”梁凝雨说这话的时候格外自豪,因为她知道自家的火柴厂就是这么做的,从来不偷工减料,也没有想过蒙混过关。 这些年火柴厂屹立不倒不是没有原因的。 棠为民听着这些大道理,隐隐有些明白了,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正要说些什么,门外来人了。 是于文宣的队友,带着两口子过来。 棠溪转身看过去,两口子看着都是老实本 分的人,怎么也不会有人联想到他们竟然会是雇人闹事的雇主,可人心隔肚皮,心是黑的还是红的,不能只看表面。 “就是你们雇他们兄弟俩来棠记搞事情的?”于文宣扫了一眼,多年的办事经验,早就不会只是看样貌断事了。 明记包子铺的老板摇头摆手,“没有,我们都是本分人,不会做的。”而后讪笑着看了看棠为民,“我们知道你们家今天开张,自家的包子都少做了。” “是啊,我们真的没做。”来的路上,夫妻俩都打听了一遍,可没有想过做这些害人的事儿。 女人面上恐慌,就怕派出所的人不相信,“我们最近的生意的确不如意,可真的没有想过做这些见不得光的事啊。” “就是你们让我们来的。”老大看着他们要推卸责任,也恼火了。 老二摸了摸后脑勺,“虽然不是你们两个,但那个学生说了,是你们明记包子铺的人。” “跟我爸妈没有关系,是我做的。”明正德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脸色阴郁,“我早在学校里知道棠溪家在周六开张,故意去找人他们来闹的。” “跟我爸妈没有一点关系,他们也不知道。钱也是我自己偷偷拿的。”明正德朝于文宣伸出了双手,“要打要骂,还是 怎么的,随你们。” 明记夫妇俩一听,男人当场就甩了一记耳光下去。 响亮的掌掴声让所有人都愣住了,尤其是于文宣,“好好说话,怎么就动手了呢?” “对不起,是我教子无方,在这里我跟你们道歉。”男人低着头,鞠了一躬,再起来的时候,脸上的五个手指印鲜红,已经深深地烙在上面了。 可想而知,方才的力度不小。 明正德看着父亲扬手,以为是来打自己的,顿时就闭上了眼,可声音响起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