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说清楚……”
砰!
缙云手里的伞早就已经给了萧厌,此时站在雨里反手一推,宋瑾修就踉跄着跌在地上。
“宋录事还想要督主说的如何清楚?”他只觉这宋家人格外烦腻:“宋家满是烂泥,害了我们家女郎,也未曾善待过她父母,你与其纠缠问我家督主何意,倒不如回去问问你那些至亲之人,当年宋二爷他们当年到底是怎么死的。”
宋瑾修抬着头:“你什么意思……”
“话里的意思,你们宋家谋害至亲,也不是头一回了。”
缙云冷笑了声,也没等宋瑾修回话,直接转身就大步出去。
大雨滂沱而下,打的人皮肉都疼。
宋瑾修撑着地上想要起身,可左腿的剧痛让他两次都跌了回去,腿骨仿佛有人拿刀在剜,他头冠散了开来,头发打湿贴在脸上,本就苍白的身形越发萧索。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萧厌主仆离开钱家,自己却是红着眼瘫软在地上,满是怒恨的狠狠一锤身边的地面。
“宋录事。”
水花溅起来时,突然有人开口。
头顶有伞遮住了大雨,宋瑾修抬头才发现钱家的下人不知道何时到了他身旁,就连先前一直不曾露面的钱宝坤也撑着伞站在一臂外。
“钱尚书……”宋瑾修狼狈。
钱宝坤开口:“扶宋录事起来。”
钱家下人搀扶着宋瑾修起身,待撑伞挡住了他头顶风雨,将人扶到了前厅廊下,钱宝坤才挥挥手让那些下人退了下去。
他抬眼看着满身泥泞如同落汤鸡似的年轻人,他曾经见过他意气风发的模样,也见过他年少便如朝堂人人夸赞,前程一片大好,可此时他却是脸上青白,连站立时都得靠着墙来借力。
那尽力想要规整却依旧不太合身的衣裳,让他显得越发落魄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