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才十两九钱银子。”
“就是,而且这些银子,都是你近两年来从我们这里抢走的。”
也不知是不是有人为他们打抱不平了,还是太过气愤的缘故。
原本被吓得瑟瑟发抖的小摊贩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道。
似是在为自己鸣不平,又像是在发泄一般。
“这位夫人只不过是路见不平,帮我们讨回了属于我们的钱。”
“还有,是于少和他的人先动的手,这位夫人的侍卫们才还手的。”
“捕头你怎么能冤枉我们聚众斗殴?”
“就是,捕头你不能因为他们家是开糕点铺的,就帮着他们来欺负我们。”
有小摊贩愤愤不平地说道。
听到后面那句,包蓉朝那名小摊贩竖起大拇指:“这位大哥,你真相了!”
都说:郡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果然没错!
包蓉觉得小摊贩们的眼睛雪亮,为人也可爱。
但在捕头和于少看来,这些小摊贩一点都不可爱,竟然敢内涵他们官商勾结,简直就是太可恶。
再由他们说下去,怕是都能直白地说出那四个字来。
“通通带回衙门关押。”
捕头恼羞成怒,吩咐随他一起来的衙役。
“你们凭什么把我们关起来?”
听到捕头竟然要把她们都关起来,包蓉大声质问。
“凭什么?就凭我是官,你是民,富人都不敢跟我们斗,你们这些光脚的泥腿子也敢跟我们斗,那就是活腻歪了。”
“很好,我记住你说的话了。”
包蓉冷笑道。
“就是我说的,你能把我怎么样?”
捕头下巴抬得高高地,傲慢地问道。
“嗯,我除了炸死一些突厥兵,确实不能把你怎么样。”
包蓉的话一出,所有小摊贩都震惊地看着她。
捕头和于少他们全都笑得前俯后仰。
“你们听到了吗?这个女人说她炸死过突厥兵,就她这样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她还敢去炸突厥兵?”
“不被突厥兵乱刀砍死都算好了,还敢说炸死过突厥兵,我看她就是个疯子!”
捕头指着包蓉说道。
对于捕头的取笑,包蓉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元祥和元月恨不得一掌拍死这个有眼不无珠的捕头。
见对面那些人还在笑个不停,包蓉懒得理会,转身对小摊贩们说道。
“现在捕头大人要把咱们关进大牢,各位是和我一起去击鼓鸣冤,还是等着被关?”
包蓉的话刚说完,不等小摊贩们回答,捕头怒声问道。
“你们要做什么?”
“我们要状告他,欺压百姓近两年,再告你们这些领着朝廷俸禄的,所以的‘大人’不作为,任由辖区内的百姓,被恶霸欺压!”
包蓉义正言辞地说道。
“你们谁敢?”
捕头怒吼着,拔出了腰间的大刀。
“乡亲们,你们都看到了吧?你们想息事宁人,可人家不让你们好过呀!”
“乡亲们,你们若是再这样不声不响下去,今天我是帮你们讨回了银子,可我也不能天天都帮你们讨银子啊!”
“想要不被人欺负,还是靠你们自己挺直腰杆,把坏人打倒,才能过上安心的日子。”
捕头没想到这个看着才十多岁的少妇竟然这么难缠,竟然怂恿这些泥腿子告官,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竟敢扇动民众造反,把这个女人抓起来!”
捕头指着正在劝说小摊贩们告状的包蓉,怒声吩咐。
“是,头儿。”众衙役应完,个个举着大刀向包蓉围过去。
元祥和元月立即将包蓉护在她们俩的中间,冷眼看着将她们包围的衙役们。
“不用你们动手,我跟你们走。”
包蓉冷声说道。
“王妃。”
元月和元祥同时惊呼。
听到元月和元祥对包蓉的称呼,捕头和于少他们再次嗤笑出声。
“王妃,我还王爷呢?叫皇后也没用,全部带走,一个都不留,谁敢反抗,杀无赦!”
捕头大手一挥吩咐道。
捕头的话一出,立即有三名衙役转身对抓博小摊贩。
小摊贩们没想到,衙役真的连他们也一起抓了。
“我们又没做坏事,你们凭什么抓我们?”
有小摊贩不明所以,才敢这么问,有那些胆小,都乖乖跟着衙役走,怕反抗了,会挨一顿揍。
而围着包蓉主仆三人的衙役一上前,元祥和元月就要动手,被包蓉给喝止了。
“住手,不就是去府衙吗?难道它还能深得过皇宫?”
“是,王妃。”既然她们已经暴露了包蓉的身份,而且看情况,在场的人也都不相信,两人也就毫无顾忌地称呼包蓉为王妃。
这样光明正大地喊包蓉王妃,简直不要太爽。
“两位差大哥,带路。”
包蓉从元祥和元月身后走出来,笑着对包围她们的衙役说道。
“算你们识相。”
于是乎,在北阜城的街道上,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