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早,秦厌因为这个发现便早早起榻洗漱完毕,去了南山竹林。
他特意披上了利恒送给他的挡风披风,也将白色兔子玩偶带上了。
想要确定一下,这两个东西的布料到底用的是不是同一个。
如果是的话,那就说明,他的仙女,有很大的可能性是下凡了。
且地点,就在青州!
利恒刚刚做好早膳,就见秦厌来了,有些意外。
他抬头看了看才升起来没多久的太阳,纳闷地言了一句。
“奇怪,是老夫记错时间了?
你之前不都是巳时左右才过来,今日这才辰时初吧?”
秦厌摇了摇头,将那件带着白絮的挡风披风解下的时候回他:“师父你没记错,如今的确是才辰时初左右,徒儿今日来的这么早,是有件极为要紧的事情想要向您确认一下。”
利恒放下手里端着的小菜,从屋内又搬出一个凳子后让秦厌坐下。
“什么要紧事,直接问吧。”
“是关于这件披风的。”秦厌从袖口内取出那只白色兔子布偶,跟着披风一起交到利恒手上。
“师父您看看,这两个东西的制作布料,是不是同一个?”
利恒伸手接过两样东西,大抵摸了下,点头确认道:“嗯,的确是同一个布料。
先前老夫在外游历的时候,曾经有段时间痴迷于制衣一事,便对布料的了解多了些。
这个布料,老夫若是未记错的话,是青州特有的棉絮布。
不过你怎得好端端地想来问这事了?”
利恒把东西还给秦厌,又扭身入小厨房去端他自己熬好的小米粥。
“你来的这么早可用早膳了?未用的话一起吃一些吧?”
秦厌收好手里的披风和布偶兔子,摇了摇头。
“不了师父,今日的习武,徒儿想暂且搁置一下,师父可否给徒儿一次休沐的机会。
徒儿这里还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着急去做。”
利恒听完他所说,将手里的白粥强硬塞到他手里。
“休沐的事情可以,但早膳你若是未用,还是吃了再走。
年轻人,正是长身子的时候,不按时吃早膳,当心将身子折腾坏。
这段时间你习武的力度本就较大,老夫还想着何时问问你寻个时间休沐一下,你这就自己提了。
不过看你这样子,你说的那件重要的事情,是要去青州做?”
利恒到底活了这么大岁数,秦厌这种小娃娃的心思,他是一猜就透。
遂从袖口内掏出一个钱袋子,递给了秦厌。
“这点钱财你收着,你去青州那边的话,一路上会用得着。”
见秦厌不肯收下,利恒狠皱了下眉头。
“怎得不接下?你在冷宫那边也没什么可以得到钱财的机会。
出门在外,身上没点钱怎么能行?”
秦厌将利恒拿着钱袋子的手往前推了些,从袖口内掏出一个有些破败的钱袋子,晃了晃。
清脆的银两相碰声随之传出。
“不是这样的,师父,我这段时间也靠着一些法子赚到了一些银钱,身上的钱财是够用的。”
说起来,还要得益于骆雨之前给他的种子和那一片极为神奇的土壤。
那片土壤内种出来的菜不仅个头大,味道也极佳。
他便想法子托人将这些长好的菜卖到皇宫的御膳房,获利了不少。
虽然不是太多,但一百两还是有的。
他来之前已经查过了,盛京这边,距离青州路途虽较为遥远,走水路的话,也花不了多少钱。
十两银子内绝对是足够的。
利恒见是这样,意外一瞬后,又觉得十分理所当然。
是了,一个有能力让他那个挑剔不已的老友收下他为徒的人,又怎么会在钱财一事上丝毫法子都没有。
遂收回钱袋子,点头应下。
......
同一时刻,青州海宁县叶家。
骆雨这会儿刚刚喝完叶家大夫给开的汤药,秦淳月便找了过来。
今日一早从芦苇那里,她大致知晓昨日她昏迷过去后都发生了些什么。
秦淳月带着官兵去围剿了人牙子一伙,端了他们的老巢之后,本该像那些旁的被拐的女眷们一般各回各家的。
但她非说既然已经和她成为友人了,友人出了事情,她自是得帮忙照看一下,就跟着过来了叶府。
思绪回转间,秦淳月也到了她身前。
“你这是都好了?”
婴儿肥少女十分自来熟,这会儿直接上手去检查起骆雨浑身上下,眸内带着真切的紧张。
骆雨不太习惯被人靠这么近,本是想将身子往后退一些的,抬眸就对上了秦淳月眸子,窥清她眸内的关心之意。
抿唇过后,到底还是没有动作,颔了颔首:“差不多了,应当再喝一日的汤药就可以了。”
见她都这么说了,秦淳月这才松了一口气,从袖口内掏出一个瓷瓶,递给了骆雨。
“那这个送你,就当是昨日你救了我的谢礼。”
骆雨没有接过那个瓷瓶,而是先问她:“这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