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霆烨看着几乎崩溃的初之心,神色淡然道:“你就算脱光了,我也不会告诉你盛祁在哪里,因为……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他终于还是坦白了,只想快点结束这场闹剧。
不然,以初之心天马行空的脑回路,他和她之间,迟早得疯一个!
初之心的衣服脱到一半,整个僵住了,维持着半脱不脱的姿势,“你说什么,你……你也不知道盛祁在哪?”
“他不是一直和你形影不离么,如今人不见了,你跑我面前发什么疯?”
盛霆烨面无表情的靠在座椅上,眼底尽是看大傻子般的嘲讽不屑。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发生爆炸的那天,司机清楚明白的听到,掳走盛祁的那个人对他说,‘盛先生让我问候你’……这里这个盛先生除了你,我想不出还有谁!”
“天底下姓盛的那么多,为什么就一定是我?”
盛霆烨眼神犀利,冷笑道:“况且,你怎么就能保证,司机听到的,一定是真实的,或许人家就是想把这口锅扣在我头上呢?”
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何平白无故对方要陷害他,但像这样的例子,他又不是没有遇到过。
锅这种东西,背得多了,也就习惯了。
毕竟,放眼整个海城,想踩死他的对家没有一千,也有一百!
“你这样说,好像也有几分道理。”
初之心相对还是比较理性的,下意识认同了盛霆烨的分析。
以她对男人的了解,这种简单粗暴又下三滥的方式,完全就不是他的做事风格。
这种风格,倒和盛祁本人的风格挺像的。
难不成……一切只是盛祁的自导自演?
初之心这样猜测着,然后立刻摇了摇头。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盛祁狡猾归狡猾,应该还不至于无聊到这种程度。
再说了,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离间她和盛霆烨的感情吗?
可是,她和盛霆烨本身就没什么感情了,根本犯不着他花这样大的代价去离间。
啧啧,想不通啊想不通!
“如果人不是你掳走的,你给我留的纸条又是什么意思?”
初之心从包里翻出随身携带的纸条,指着上面的字迹道:“这就是你的字迹,这你总没办法抵赖吧?”
纸条上,写着苍劲的几个大字:种什么因,得什么果,想要人,就来找我。
“是你自己说的,想要人,就找你,你这又作何解释?”
女人情绪激动的朝男人逼问道。
盛霆烨撇了那张纸条一眼,大方承认道:“字确实是我写的,但人却不是你以为的那个人。”
“不是盛祁,那又会是谁?”
“初之瀚,是你亲生哥哥,对么?”
“你的意思是,我哥哥……我哥哥在越城出事,是你找人做的?”
初之心的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她正愁找不到伤害哥哥的线索,结果这个男人就自动跳出来了!
“你竟敢对我哥哥下手?这样说来,我今天就是扒了你的皮,也不算过分!”
初之心气到极点,视线在车内扫了一圈后,顺手拿起一枚锋利的瑞士军刀,抵在男人的脖子上。
“说,我哥哥在哪里?!”
“如果我不说,你是准备要了我的命?”
盛霆烨看向女人手里的小刀,丝毫没有惧怕,似笑非笑的问道。
“我不会要了你的命,但我会挑破你的皮肤,看着你的血流出来,让你生不如死,直到你把我哥哥交出来!”
初之心没有开玩笑。
哥哥与她血脉相连,是爸爸妈妈生命的延续,她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
“你现在的情绪可比刚才的情绪激动多了,这是不是代表着,在你心里亲情血缘远比儿女感情重要多了?”
盛霆烨好整以暇的问道。
“当然!”
初之心毫不避讳的承认,“在我心里,血缘亲情大过一切,如果你敢伤害我哥哥半根头发,我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
“那如果是你的至亲,伤害了你的至爱呢?”
盛霆烨继续追问。
初之心微微拧眉,眼神冷冷道:“如果真有这么一天,我会选择和我的至爱共赴黄泉,成全我的至亲!”
女人永远不会想到,就是这样一通对话,竟在许多年后的一天,一语成谶!
盛霆烨情绪平稳道:“初之瀚落得那样的下场是他咎由自取,他挑衅在先,毁了盛大集团的货物,我只是合理反击,让他知道,做人不能太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