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江医院集团精神病院409病房。
秋若楠正蜷缩在病房的角落里,瑟瑟发抖。
病房的一名中年女护工正对着她瘦弱的身躯拳打脚踢。
秋若楠双手抱头苦苦哀求着:“阿姨,我真的不是神经病,是吴仲良他们把我强行关押在这里的,求你不要打我了,放了我吧。”
女护工停下手中暴击的动作,大口喘着粗气。
脸上凶戾的横肉绽放着仇恨和恶毒。
女护工掐着腰,咬牙切齿,“我最恨你们这些有钱人,你凭什么赚这么多钱?”
“你凭什么这么年轻就享受着那么好的生活?!”
“而我却要在这些肮脏的地方替你们服务,拿着一点点的薪水,太不公平!”
“你们赚的钱,就应该分给我们!”
女人捋起袖子,呵呵一声,“吴大少说了,只要我狠狠的伺候你,他就会把你们陶氏医院的钱,分一些给我!”
“所以嘛,你是不是神经病,对我来说不重要!”
“重要的是,老娘现在就可以欺负你,整残你!”
秋若楠苦涩的摇着头。
看着中年女护工仇视的样子,她怎么也无法理解,一个护工竟然会有这么恶毒的阴暗心理。
这种贱人永远都不知道,所有的获得都是你辛苦的付出得到的!
有人说,人家有一个好爸爸、好爷爷,一出生就可以享受富足的生活。
重要的是,人家的爸爸或者爷爷那一辈,曾殚精竭虑甚至九死一生的奋斗过!
而那时,你的爷爷、你的爸爸没有努力。
这特么的有什么好委屈的!
如果你这辈子还不努力,你的下一代,甚至下一代的下一代,还是要过着底层的生活。
若是想要改变现状,总有一代人需要承受突破阶层的苦难。
所有抱怨现实生活状况的,都是在为自己的懒惰和无能找借口而已!
“你看着我干什么?”女护工指着秋若楠暴吼一声,“难道你还想着有一天从这里出去,报复我啊?做梦去吧!”
女护工拿起拖把,对着秋若楠就是一阵猛砸。
拖把坚硬的钢圈砸在秋若楠的头上,瞬间鲜血四溅。
秋若楠无法与这个女人沟通,只有苦苦哀求。
只是,她越是哀求,女护工抽打的就更加的兴奋。
渐渐的,秋若楠再也没有力气乞求,只能无力的承受着这个女护工变态的虐打。
透过流过眼睛的鲜血,秋若楠满眼都是血淋淋的绝望。
父亲重病垂危。
哥哥嫂嫂双双坠楼身亡。
哥哥的孩子现在也被保姆偷走,不知去向何方。
留下母亲承受着巨额的债务。
银行和天海黑势力潮哥会,以及周、翟两家虎视眈眈。
而她自己只能被囚禁在精神病房内,承受着这些下三滥的货色欺压凌辱,眼睁睁的看着陶氏集团走向深渊。
她知道,将他们陶氏集团整到今天这一步的,就是周家和翟家。
只是,知道这些,自己又能如何?
这个世间,所有的仁义和善良,永远都斗不过阴谋和卑鄙。
无赖者,总会有万千种阴险的手段在背后捅刀。
事已至此,陶氏集团已无回天之力。
秋若楠绝望的闭上眼睛。
将那一抹悲戚的血色,深深的留在双目之中。
化成一行血泪,无声的呐喊着无尽的悲愤。
……
罗宾与梁可茵、洛凡尘,离开重症病房,来到陶江医院后院的精神病院病区大厅前。
紧闭的病区大厅前,一名保安豪横的挡住了他们。
“站住!”
梁可茵看看这名三十多岁的保安,上前道:“你好,我是梁可茵。”
“我知道!”保安不耐烦的打断了梁可茵,“病区内禁止外人进入。”
“你认得我?”梁可茵礼貌的寒暄一句。
“我当然认得你,你不就是陶氏集团原来的梁总嘛,不过,现在陶氏已经完蛋了,我没有必要再听你的,让开!”
梁可茵微微蹙眉,她从这名保安的言语中听出了不善。
她要立刻见到女儿,不想再与之废话:“我的女儿被他们非法关在409房间,我现在要进去接我女儿出来!”
“不许进入!吴院长和吴大少爷交代过,任何人都不许进入,包括你梁可茵!”
“你!……”梁可茵很是气愤,“我的医院我都进不了?”
保安讥讽的笑了起来:“那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