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笔的一撮白毛又散成了扇形,忽闪忽闪的摇动着。就在这时,一个粗犷的大汉搬着一只超级大的箱子过来了,晚晚本来正躲在角落里,而青玉笔突然出声了。搞得晚晚吓得差点没跌下去。 青玉笔的语调忽高忽低,卷舌音特别多,感觉像在骂脏话一样。 那大汉听到青玉笔说话,竟然头也不回,先是大笑几声,然后把那个箱子塞到了车厢里-这可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因为车厢里现在挤满了孩子。 晚晚踮起脚尖使劲找,也没找到刚才中国旅游团里的那几只小萝莉。 大汉一脚把车门踹上,然后掏出一个酒瓶子来咚咚咚咚喝了好几口,还把那酒瓶子冲晚晚和青玉笔藏身的地方晃了晃。 晚晚吓得直哆嗦,生怕那大汉会看到自己的裙子。 青玉笔又开口了,这次它的发音更粗狂了,语调里还有几分xialiu,听起来就跟在码头干活的工人互相讲huang段子调侃对方一样。 那大汉没有生气,反而一把把t恤脱下来,好像非常开心的样子,再然后从裤子里掏出手机来,说了一长串字母。 “wifi密码是b-a-t-h-o-r-y,”,青玉笔小声告诉晚晚,“幸亏我的语音系统里有俄罗斯语。” 它刚刚模仿那个大汉同伴的声音,假装自己是忘了wifi密码。 晚晚一边输入一边小声说:“b-a-t-h-o-r-y?那不就是吸血女伯爵巴托瑞夫人的姓氏吗?” “是啊,看来幕后的主使者真的是那位传说的夫人了。没想到她还活着,天啊,我们有*烦了。” 晚晚艰难的吞了一下口水。那个巴托瑞夫人,如果真的像传说中那样,从几个世纪就在欧洲的某个角落,坐拥着大量财富,拥有蛊惑人心的美貌,那么她的爪牙会不会已经遍布这个城市的每一个角落了? 青玉笔探出去个脑袋,看着那光着上半身的俄罗斯壮汉已经进了车头的驾驶舱,立马给晚晚打了个手势。 从站台到火车轨道中间有一个很小的梯子,估计是给检查轨道的工人用的。晚晚小心翼翼的爬下去,并无比庆幸自己没有穿高跟鞋。 青玉笔歪了歪脑袋,暗示晚晚赶紧从车尾的栏杆爬上去。可就在这时,火车的鸣笛突然响了。再然后就是咯吱咯吱的声音。 “快点!火车要开动了。”青玉笔低声说。 就算它不说,晚晚也明白了。她刚追了两步。更要命的事情发生了。 车厢后面的窗户突然开了,从里面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 是刚才那个扒着门边哭着喊着不肯走的小女孩。她此刻已经不哭了,正在开心的玩一个红色的纸飞机。 小女孩看见她,好像是更开心了,于是手指一夹,那纸飞机就直接从窗口飞了出来。 那纸飞机一下子飞到了火车轨道上,小女孩努力想够,可怎么也够不回来,转眼就嚎啕大哭起来。晚晚正在害怕她的哭声会把chuck他们再招回来,结果就在这时,刚才那个叠红色玫瑰花的小男孩也出现了。 火车启动已经完毕,又一次鸣笛,吞吐着白色的烟雾,很明显它就要开走了。 就在这时,小男孩已经从那狭小的窗口挤了出来。他竟然是要从窗口往下蹦! 那火车离着轨道怎么都有两米啊!这摔下来还不残废了! 晚晚赶紧去接,可那孩子已经跳出来了! 晚晚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她纵深一跃,只希望真的有上帝的存在,可以让她接着这孩子。 1秒…… 2秒…… 3秒…… 毫无声息的,晚晚摔在了地上。青玉笔悬在半空中,吓得毛都炸裂了。 “*&%*……&)——” 小男孩猫一样敏捷的落地了,拾起自己的纸飞机来,然后非常非常暖心的过来把好像已经半身不遂的晚晚扶了起来。 青玉笔的白毛耷拉下来,好像已经没眼看了。 “-0&*……%#¥……%&*——+” 小男孩又baba的说了一通,可惜晚晚还是听不懂。 不过都没有关系了,小男孩三两下就把纸飞机又折成了一朵玫瑰花,碰到晚晚跟前。 晚晚os:怎么办?我好像被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撩了,在线等,急! 那一节绿皮火车已经开动了,晚晚刚想赶紧爬起来再追,结果chuck、family还有那个穿gap兜帽衫的男孩突然出现在站台。 “哦!这是怎么回事?!!”chuck愤怒的张开双手,他旁边的几个上半身比袋鼠还结实的壮汉脑门上开始冒汗。 “快把他们弄上来!” 小男孩却对着穿gap的那个男孩又开始咯咯傻笑-他手上拿了一瓶可口可乐。 穿gap的男孩摇了摇手里的饮料,小男孩立刻就开始往他那边跑。 晚晚手疾眼快,抱起那孩子就跑-苍天在上,作为一个高中时期一跑800米就岔气的姑娘,她这可是使出吃奶的力气来了。 “chuck,我们知道你干了什么,但是无所谓,我们不在意,我们就带这一个孩子走,怎么样。哦,老伙计,你知道我的,我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青玉笔还在喋喋不休,和chuck讨价还价,为晚晚争取一点逃跑时间。而那边,那几个壮汉已经从梯子上爬下来了。 “你到底在笑什么啊?”晚晚跑的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可是怀里那小男孩却兀自笑个不停。 “晚晚,快回来!我可以解释给你听!”chuck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或许还有family的声音,晚晚已经来不及去细想。她只知道要赶紧跑啊。 “其实放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