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昕竹?!
在场的除了玉眉先生跟何几,毕承和博承贤都跟这位端庄秀美的天悲岛剑阁小阁主十分相熟。
毕承和博承贤不敢置信地盯着阿桂。
阿桂的脸色特别难看,却没有反驳炎颜。
毕承:“不可能!小阁主性子温柔,她又不是俺师父,咋可能把你打成这样,桂叔你说实话,你到底干啥啦?”
现场一片死寂。
其他几个表情复杂看着毕承。
可能就毕首领敢说这样的大实话。
炎颜也表情复杂看着自家大徒弟。
表扬别的女生就算了,还顺带踩自己师父一脚……
炎颜觉得自己有必要抽空训练一下毕承语言表达的艺术,有时候性格太耿直,比较容易吃暗亏。
就比如毕承,现在就不晓得自己即将面对师父的额外补课。
不过众人很快就又转回正题上。
炎颜继续说:“凭阿桂你在天悲岛的身份地位,还有你的修为,除了昕竹,没人能伤的了你。”
阿桂一直不说话,显然是默认了。
炎颜:“说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桂在刚才炎颜说话的时候,已经服下了毕承给的好几枚高阶补气丹药。
凭他的修为丹药中蕴含的灵炁用不着内观导引,丹药中的灵炁就能自动在经脉中运行。
不过几句话的功夫,阿桂脸上已经有了血色,精神也比刚才好多了。
他随手拿起一颗丹药塞进嘴里,然后重重地叹了口气:“这事儿发生的太突然,就连我跟月雅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小阁主就只是去中央殿议事,回来突然就向我出手,我当时的确一点防备都没有。”
阿桂说起被虞昕竹突然攻击这事的时候,仍是一脸懵。
显然到现在他还没搞清楚虞昕竹到底为啥突然揍自己。
炎颜:“你看昕竹当时像不像神志不清?会不会她被人控制了?”
阿桂果断摇头:“没!小阁主的神智很清楚,我随侍她身侧这么多年,几乎是看着她长大的,她有丝毫不对劲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她回来的时候,那眼神,表情完全没问题!只是她向我突然出手的时候,好像无法控制她自己的行动。”
玉眉先生皱眉:“既然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或许她的表情神态也同样被人控制,只不过与她平日里很相似,你还没来得及察觉而已。毕竟你刚才说她才从别的山峰回来。”
阿桂摇头:“小阁主神智清楚这点我能肯定。她在攻击我之后立刻被月雅牵制,随后被赶来的几位剑阁护法长老同时约束住。可是她最后被众人带走的时候,却回头一直望着我。她就是那时候给我传音,让我来通知你,别来天悲岛。”
说到最后,阿桂的眼圈儿都抑制不住有些发热:“小阁主她最后看向我的目光,那里头有眼泪啊。”
抬手抵在眉间,阿桂遮挡住自己的眼,肩膀在微微发颤:
“你们清楚,小阁主虽然性格宽和善良,可她是内心特别坚强的孩子,我都多少年没见她流泪了……”
周围几人尽皆沉默。
毕承双手将热茶捧到阿桂面前:“桂叔,您别难过,我师父一定会想办法的。你的心情我们能理解……”
毕承外表长得挺爷们儿,其实生得一副古道热肠,特别容易被感动。
看见阿桂伤心,想起温和好相处的虞昕竹,毕承也跟着唉声叹气。
炎颜皱了下眉:“毕承你去门外守着,这种陌生地方别让妖兽突然闯进来伤人。”
毕承愣了一瞬,狐疑地看着炎颜:“师父你其实就是想把我打发走吧?你别糊弄我,有桂叔身上化神境的气息,有哪个不怕死的妖兽敢来找死啊?”
说完,毕承的目光就变得有些幽怨:“师父您的心太硬了也,你看桂叔现在这么难受,徒弟理应在这里陪他开解开解。”
炎颜额角青筋狠狠一跳,眼风直接撩过去:
“开解个毛!光开解管屁用!你桂叔是愁没人给他开解吗?他是担心昕竹!”
“现在当务之急是搞清商队下落,再扫清昕竹的麻烦。你再婆婆妈妈,就给我回白雾殿后山面壁二百年!”
众人身子都被炎颜吼地一哆嗦。
就连阿桂的眼圈儿都不红了。
毕承身体绷地笔直笔直:“是,师父教训的是,弟子错了,弟子这就去外头守着,弟子都听师父的……咚咚咚咚咚……”
后头是毕承欢快的脚步声。
面壁二百年……
就直接把他埋白雾殿后山算了。
毕承跑出去之后,石帐内陷入一种不太正常的安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自觉看向炎颜。
好像她不开口,别人谁也不敢主动开口。
炎颜却始终表情平静,向阿桂道:“桂叔你刚才说你知道商队众人被关在什么地方?”
阿桂点头:“虽然我没有探听得准确消息,但我赶到时刚好与那些人撞上,我晓得掠走商队是谁的人,大概能猜到阿云他们现下的位置。”
炎颜点头:“我们现在马上动身,先跟商队回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