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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兮:……
这个分、身竟然想让它家宿主给她陪葬?
真是可怕!
“陪、陪葬?”
很显然佑佑也被凤卿的话给骇到了, 因为她知道陪葬是什么意思,一时间粉红的双颊突兀变得煞白, 佑佑茫茫然的瞧着凤卿,似是要确认话中的真假。
凤卿恶意的笑了, 她轻抚着佑佑粉唇, 一字字的道:“是啊, 陪葬, 只有你愿意给朕陪葬,与朕同生共死, 我们两个才算是真正的、一模一样啊?”
脸上的笑容愈来愈大, 凤卿眼睫微颤, 吐气如兰的说:“影子啊影子,朕可不会被你说的那些, 冠冕堂皇的话给骗到, 你若是真想宽慰朕, 让朕相信你与别人不同,那就答应给朕陪葬,死葬活葬,朕可以任你选择。”
佑佑:……
“死葬活葬?”
语气发颤, 佑佑脸都绿了。
“是啊,死葬就是在朕将死之前, 命人将你弄死与朕合葬,而活葬就是在朕死后,将你活生生的钉死在朕的棺材里, 直至你在棺木中窒息而亡,或是被饿死。”
“怎么样,朕的影子要选哪个,嗯?”
意味深长的捏了捏佑佑鼻尖,凤卿状似好意的建议:“被活生生的闷死或是饿死都很难受的,而且,朕也不想让你,将我们两个的沉眠/安息地搞得乱糟糟,所以选择死葬吧,有朕看着,保证让你死的舒服体面。”
凤卿越说越开心,而佑佑则彻底被吓傻。
僵僵的咽咽唾沫,佑佑转转眼珠欲哭无泪的说道:“陛、陛下,你不要开玩笑好不好,影子好怕。”
“开、玩、笑?”
脸色陡然拉了下来,凤卿抿去笑意,凶狠的问佑佑:“你以为朕说了半天,只是在跟你开玩笑?”
“呜,陛下。”
抽抽噎噎的哭了出来,佑佑握住凤卿的手腕,可怜兮兮、委委屈屈的软软哭求:“陛下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影子不要陪葬,不管是活葬死葬,都不要。”
后怕的攥紧凤卿,佑佑越哭越大声,泪眼汪汪的。
“嗤——”
冷眼旁观看着佑佑哭,凤卿神情冷酷,并不作保证,毕竟,她意已决,到时候容不得她不做/陪葬。
反正,她是陛下,是整个凤国的主人。
她的话就是天命。
呜呜的抽泣声,持续了很长很长时间,凤卿听了心烦意燥,最后摁着佑佑脑袋,凶巴巴的命令道。
“别哭了,哭哭哭,整天就知道哭,刚刚你骂朕无理取闹,违背朕的意愿,朕有哭吗,有、哭、吗?”
手下的触感凉凉的,是因为佑佑没擦头发,见此,凤卿本就不爽的神色,这下更冷了。
她恼怒的弹了佑佑脑门,语气颇为的恨铁不成钢:“还不滚去把头发擦干,真是,一点都爱惜自己,话说,你知道朕有多想和你互换身子吗?”
最后那句话,凤卿的音量很轻,佑佑根本没听到。
抹抹眼泪,听话的去找擦头发的东西,佑佑这幅任打任骂的小媳妇做派,直看得凤卿好气又好笑。
“真是。”
摇摇头,出声唤人来将暗室收拾干净,凤卿理顺了心态,便重新端坐于案前,批阅奏折。
一刻钟。
两刻钟。
室内始终只有纸张翻阅以及细微的布料摩擦声。
终于,佑佑擦干了头,她怯怯的想要走近凤卿,就见凤卿忽然从容的站起,慢吞吞的往床帐那儿走。
佑佑不知其意,只能待在原地,一秒,两秒,一分钟,正当佑佑即将开口,凤卿先出声了。
“蠢丫头,还不过来伺候朕睡觉。”
对没眼色的佑佑很是不满,凤卿冷哼几声,故意将走路、甩袖的动作弄得很大声。
“朕还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般笨的人。”
佑佑:……
这个大坏蛋,好凶!
咬了咬牙,小跑到凤卿身后跟着,佑佑见凤卿停在床帐外不动了,当即上前撩开层层纱幔,对凤卿说。
“陛下请进。”
“嗯。”
懒洋洋的脱掉外衣,只留下了纯白色的亵衣,凤卿掀开被子,上、床躺下,对想要悄悄溜走的佑佑说:“影子,你也给朕上来睡觉。”
“哎?”
怎么这样,她不想跟她睡在同张床上。
“影子,不要让朕将话再说第、二遍,快点上来。”
明晃晃的威胁,让佑佑不敢反抗,她稍稍踌躇了几瞬,便利落的爬上了床,只不过,佑佑只占据了床最里侧的小小、一角,离凤卿离得很远。
“呵——”
对佑佑的“抗争”很是不以为然,凤卿仗着自己体弱,以及自身的身份靠近佑佑,并伸手搂住了佑佑腰。
“陛下?”
很怕凤卿碰自己肚子,佑佑浑身僵硬,很不自在。
“影子若是不想睡,也可以做点别的,比如侍寝。”慵懒暗哑的女音,在半封闭的床帐中,更显缥缈磁性,凤卿见佑佑因为她的话,身子变得更僵硬,顿时笑了:“呀,看来影子对侍寝很感趣啊。”
“我、我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