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骤然被向后推撞到了木架、继而又因为尝试摆脱他的箝制而挣扎,她现在头发略微凌乱,脸上因为刚才喘不过气来的亲吻而泛起红潮,稍微一动就仿佛牵动了背后刚刚撞上木架的地方,疼得她一阵龇牙咧嘴。
……而且,更糟糕的是,感觉面前的天下五剑之一完全被她害得OOC了啊!
“理由。”
面对她的窘状,三日月宗近仿佛没有流露出丝毫的同情或不忍之色。他退后一步松开了她,然而这间狭小的储藏室里原本就光线昏暗,因此现在他站在她面前的身躯所投下来的暗影仿佛将她完全笼罩住;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高涨的气势压倒了她,现在这间储藏室也显得格外逼仄压迫。
或许是为刚刚的亲吻带来的余波所影响,他的嗓音有丝沙哑。但他的声调沉沉的,听上去像是蕴含着一场引而不发的风暴。
柳泉明白他真正的意思。
……可是要说服他真的是一项超级艰难的任务啊。
她微微垂下视线叹了一口气。
“如你所知,这次去时之政府,只怕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即使最后仅仅只是领取了任务、回归本丸,在那里逗留的期间,想必我的一举一动都会被那些大人物好好地监视着哪……”
三日月宗近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并没有对此多做评论。
柳泉继续说道:“还有……神无凛音的事,你认为只是一种偶然的巧合吗?”
三日月宗近的目光微微一闪,终于开口道:“……怎么?”
他意外地惜字如金起来,但说不定这也是他的一种试探的方式吧。
而柳泉也并不介意把话说得更明白一点。
“你……过去的那段往事,你并没有大肆张扬的意图吧。我也同样不认为其他目睹这一切的付丧神们会去大肆张扬这件事……”
“或许神无家对于响子小姐的遭遇还是不能释怀,但让神无家的后代之一也成为审神者、并那么刚好地和我成为了朋友,进而被派遣和我一道出阵会津……我总觉得,这一切巧合都发生得太凑巧了。”
她的目光微微一动,声音压低了几分。
“我们当然可以说是神无凛音因为响子小姐的命运而对你产生了憎恨、进而想要报复……再进一步说,我还认为,她对自家本丸的那一位‘三日月宗近’同样不可遏制地产生了非同寻常的情感、却没能得到相同的回应,这件事更加剧了她的憎恨和偏激,让她不顾一切地想要报复你……然而,给她提供一个绝佳的复仇机会的,难道不是时之政府吗。”
她的语调平缓,态度也意外地坦率,然而说出来的话语内容却令人感到一阵惊心动魄!
“在审神者众多的情况下,我也并不是没有其他看起来关系不错的友人,却偏偏选中了我和她合作执行任务……”
她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抬起视线,深深地望进三日月宗近的眼眸深处去。
“我担心你的存在已经被时之政府注意到了。不是因为你做错过什么事情、也不是因为你在他们眼里成为了什么不安定的危险分子,而是因为——”
她又莫名其妙地梗了一下,才继续说道:
“……因为,你遇见了我。”
三日月宗近:?!
这句话似乎超越了他的预期,他那双著名的新月形眼瞳微微睁大,面色一凛,显露出几分意外的惊讶来。
“你说什么……?”他低声反问道。
柳泉眨了眨眼睛。仿佛直到此时才稍微觉得自己刚才直白的发言无意中刷了一波耻度下限似的,她的脸上又热了一下,垂下视线避开了他的注视,说道:“和普通的、循正常渠道入职的审神者不同,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大概最清楚了吧……这样的我,时之政府能放心使用吗?在这座本丸已经趋于平静的现在,说不定他们也觉得,我的任务完成了……”
三日月宗近:!!!
他微微讶然地盯着她,却只能看到她垂下的头顶上的发旋。因为之前一再在出阵之中由于各种原因——先是在平泉的大社为了和怨灵战斗、后来又在函馆为了假扮土方——而截短头发之故,她的头发一直是长长了之后又被主人粗暴地截断,现在还是维持着刚刚及肩的长度,无法像从前一样在脑后扎束起利落的长马尾;所以这一刻她低下头,稍短的碎发便从脸颊两侧分开垂落下来遮挡住了她的面容,让他无法看清她脸上的表情。
最后,他勉强说道:“……你曾经做过的事情,不过都是为了忠于自己的任务。何况,没有人会知道——”
她低垂着头,忽然发出一声轻笑。
“三日月,真温柔啊。”她说。
三日月宗近:“……”
他才不会愚蠢到单纯为了这句话而动容呢。只看看眼下这个状况,就会料到她一定还有下文——就跟今天她让他跟随前来挑选新刀、最后不过是为了拒绝他当近侍一事一样,她接下来要说的话,肯定没有好事——
果然,下一刻他就听到她说道:“……也许当年,就是这样的温柔,让响子小姐产生了不切实际的奢望吧。”
三日月宗近:“……”
虽然知道现在提起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