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把眼睛看坏的。我可还不想看到一个年纪轻轻就已经衰老得看不清人影的副长啊?”她半开玩笑地答道。
副长果然一秒钟就爆了种。
“你说什么?谁‘年纪轻轻就已经衰老得看不清人影’啊!?……还有,灯油的费用也并不是可以无限制支出的呢,要维持……”
他的话被她含笑打断了。
“是是是,我都明白,副长。所以这盏灯是我房间里的,我睡得早,不需要油灯照明,总行了吧?灯油的费用照常记在我头上好了,反正我也没什么其它花费,是吧?”她笑嘻嘻地说道。
土方微妙地被她这一番话噎住了。
啊,想起来确实是这样。大概是因为她身手很好的关系,即使跟着其他队士一道出任务、参与街头群殴(雾!)之后,她的队服也总是比别人整齐些,最多也就是溅上了鲜血、需要回来之后洗净,但是被豁开了大口子、需要花钱缝补的次数很少。
而且她那柄奇怪的剑还真是很耐用。别人的刀总是需要保养,有时还需要送到刀匠那里花钱进行修补,然而她那柄据说是“某刀匠仿造清国刀剑的失败品”却反而从来没有见她保养过,更没有听说哪次出任务回来后需要修补,照旧很好用。
作为女性,也许会需要一些其他小玩意儿。就连千鹤有时候也会上街买些小物件回来,然而清原雪叶好像生活极端简单,什么都不见她购买。
啊,记得原来听说她喜欢吃一些小吃。然而最近这一阵子也不见她再出去买那些甜腻的小零嘴。他有一次随口问了她一句,得到的答案是“上次一君一口气送了我十人份的樱饼,结果我每天都吃到很饱,就连晚上做梦都是‘万一吃不完放坏了多对不起一君的一片好心啊’之类的事情,吃得我大概三个月之内不想再碰任何甜点了啊”。
林林总总,现在想起来和她有关的,都是这种莫名其妙的小事情。
所以有时候就算是发饷日到了,她也经常懒得来他这里领薪饷,有时候他忍无可忍问上一句,她还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说道“啊,钱到了我手里会很快花光的,所以还是劳驾副长帮我存着吧,将来说不定也能攒上好多,然后就可以变成大财主衣锦还乡、迎娶一个美男子、走上人生巅峰什么的”,除了能把他气个半死之外,他压根就没有从她那里听到过更好的回答——所以后来他干脆不问了,直接替她每个月记账——不,这种感觉像是【万事不操心只管赚钱的丈夫】和【负责家计和管账所以什么费用都要死掐的妻子】的既视感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作为一个女人,生活得比男人还简单到粗糙,这真的好吗。
爱操心的新选组副长心里又添加了一项深深的忧虑和吐槽(?)。
他一瞬间只感到十分心累。于是他无言地冲她挥了挥手让她快点走。
谁知道她还有气死人的话要说。
“副长,等我走后不准偷偷摸摸把这盏灯吹熄哦?我记下了灯油的位置,要是你为了敷衍我而偷偷把灯油倒掉的话是会遭天谴的——”
他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谁会干这种无聊的事情啊!你快点给我回屋睡觉去!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闲晃!明天难道没有巡逻任务吗!”
她笑嘻嘻地站在他的桌前,微微偏着头,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是没有啊,明天白天轮到一君的三番组上街巡查,晚间是左之君的十番组~事关能不能悠闲地度过一天,我可是早就调查好了哦?”
副长暴怒,“……那你就跟着三番组一道上街给我巡视!这是任务!!”
柳泉一愣,“欸?!”
看着余怒未熄的副长,她转了转眼睛,又笑嘻嘻地继续说道:“好吧。……正好可以借机和一君讨论一下以后的接头任务该如何执行。副长,你说我扮成一个游女怎么样?男人嘛晚上出门去一趟岛原喝酒不是很正当的理由吗?而且我也有过扮游女的经验所以肯定——”
副长啪地一拍桌子,用力之大导致桌上的那盏油灯摇晃了几下。要不是柳泉反应够快,及时伸手去扶的话,那盏灯就要直接掉到榻榻米上引发火灾了。
“扮什么游女!上次在岛原闹出来的事还不够大吗!不但短时间内就让很多人都听说了角屋里新来的什么‘和花魁一样美丽的人’,事情结束之后的谣言还继续流传了许久!而且自己还大模大样地跟那些不逞之徒说什么……什么‘旦那’和‘水扬’之类的事情!一点都不顾及自己应该有的立场!!”
浑然不管自己刚刚险些制造了一起火灾,暴怒的副长简直要吼破天际。
“没等后援到达就擅自跟对方动手,想死也不是这么死的知道吗!真是的,说过多少遍不要净是跟总司那家伙学些让人生气的事!这次给我想点别的办法!再让我发现你又擅自跑去岛原引起什么骚动的话你就给我去切腹知道吗!!”
虽然她先前的发言也多多少少有点蓄意挑衅的意味,然而正面承受了副长这一通劈头盖脸的怒吼,柳泉还是被直接震茫了。
……副长,虽然我很确定这附近没有什么传说中脑补出来的“伊东派的眼线”潜伏,然而我们现在难道不是正在讨论秘密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