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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回答。
景元钊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颜心半晌才知道他要做什么,大惊失色:“不行,不行!”
一种奇怪的感觉,瞬间触及她西肢百骸,她浑身发酥。
她想要逃。
景元钊在被子里扣住了她的细腰,强迫她不准乱动。
颜心逃不掉、挣不脱,两只脚乱登,脑子里却似炸开了花。
她两辈子都没体会到这种感觉,浑身都麻,脚背绷得很紧,珠粉脚趾都泛白。
她逐渐失了神志。
酥麻感堆积太深,深到了一定的程度,倏然爆炸,将她脑海炸得一片空白,她整个人瘫软了。
呼吸过于急促,她快要断气。
好半晌,她才回神,景元钊从被子里出来,搂抱着她。
他低声对她说:“亲我,珠珠儿。”
颜心像个牵线木偶,脑子空了,呆呆攀附过去,吻上了他的唇。
景元钊告诉她:“这是你的味道,珠珠儿。”
颜心猛然抱住了他的脖子,用力回吻他。
她不知自己在做什么,只是很想用力咬他、用力汲取他的呼吸,让自己急跳的心平复。
她第一次如此主动。景元钊怔愣之后,大喜,死死搂抱着她,恨不能将她嵌入自己怀里。
这天,颜心第一次明白,景元钊说“床笫间有最简单的快乐”是什么意思。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没有被取悦过。
她甚至连自己都没给过自己这样的快乐。
她一首讨厌被触碰,觉得恶心。
景元钊吻她的时候,她多半也是忍耐着,委曲求全。
颜心将头埋在他的颈窝,不肯松开。
景元钊抱着她去了净房。
净房准备好了热水,简单洗了,两个人回到房内,关门关窗,景元钊有点疲倦,先睡了。
颜心睡不着。
她慢慢的、轻轻的,靠着他的胸口,让自己贴近他几分。
“将来,我们怎么办?”她似自问,又像是问他。
她是个没有前途的恶鬼;而他,即将要结婚,成为别人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