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寒头疼的坐了一会儿,觉得张通很聒噪。“你闭嘴。”
张通可不是那么容易就闭嘴的人。“你连一件衣服都不盖,你生病了也活该,赶紧跟我回去。”
“我看你是病得不轻,下班不回家,在这里睡。”
张通还在碎碎念,却粗糙的将外套盖在傅斯寒身上。“外面下雨夹雪,有点冷。”
傅斯寒愣了很久,什么都没说。
上大学的时候老师曾经说过,对于抑郁症患者来说,稳定的爱是治愈一切的良药。
一个情绪稳定的伴侣,能给对方带来意想不到的治疗效果。
可惜,他不配。
“走啊?你要在这过下一个年啊?”张通嘴巴毒,身体却很诚实的将自己的围巾摘下来过载傅斯寒脖子上。“我是怕你病恹恹的,再病倒了,没人给我做饭。”
傅斯寒蹙眉,他有严重洁癖,心理洁癖也很重。
张通的围巾被他戴的暖烘烘的,围在脖子上……很暖。
按理说,他应该厌恶和排斥,但他并没有。
“我得去一趟连胜医院。”傅斯寒起身,看着张通。“送我过去吧。”
张通一脸不情愿。“让我给你当司机,这是另外的价钱。”
傅斯寒无奈的笑了笑。“我车库里的车,你随便开。”
张通眼睛亮了。“成交。”
每次都用这一招对付张通,百试百灵。
……
私人医院。
张通在地下室等着,傅斯寒自己上了楼。
空荡的走廊里还能听到顾臣彦的惨叫。
但这次,傅斯寒一点都不心疼他。“你活该。”
进门后,傅斯寒阴沉着脸开口。“不用心疼他,怎么疼怎么给他换药!”
护士和医生都笑了,无奈的看着两个人。
顾臣彦趴在床上,疼的死死抓着床单。
“你现在都是个彻底的死人了,乖乖的趴在这里吧,再出去,我真的不管你了。”傅斯寒警告顾臣彦。
顾臣彦闷哼了一声。“嗯,不出去了。”
这次,到可以出院之前,他就先不出去了。
“那个唐锦洲,可信吗?”傅斯寒总觉得唐锦洲这个人不可信。
“至少联手除掉傅正超是可信的。”顾臣彦也不信任唐锦洲,他很警惕这个疯子。“在解决到背后的人之前,他暂时能用。”
唐锦洲,这个人的目的,不在背后那些人身上。
“姑且信他一次。”傅斯寒蹙眉。“我今天……回傅家了,老爷子问我考虑的怎么样,我说……我回公司。”
顾臣彦愣了一下,猛地想要做起来,手臂一发力,触碰到伤口,疼的摔回到床上。“你……”
顾臣彦想说什么,但看傅斯寒低着头,他也只是叹了口气。“你想清楚了?傅正超要是发现你打算和他争,肯定……”
顾臣彦欲言又止。
“他已经知道我要和他争了。”傅斯寒冷笑。“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我不在乎。”
过去,是不想再嫌弃那些伤疤才会选择逃避。
如今既然决定回来和他争,就不能再怕伤疤暴露了。
哪怕傅正超闹得人尽皆知,他也不怕了。
“你……”顾臣彦有些烦躁。“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那些事情要是被傅正超爆出去,对你会有影响。”
“影响什么?影响我娶妻生子?我本来也没有想过这些,所以能影响我什么?”傅斯寒冷漠的说着。“我现在只想看着他失去自己精心算计的一切,看着他不得好死,看着他妻离子散……”
顾臣彦握紧床单。“会的。”
傅正超的报应,马上就来了。
“嗡。”傅斯寒的手机响了,打电话的是傅正超。
傅斯寒眼眸沉了一下,冷漠的看着来电显示。
他猜到傅正超会给他打电话。
傅斯寒冲顾臣彦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接听了电话。“喂?”
“斯寒啊,这几天有时间,回来陪哥吃顿饭吗?”傅正超讽刺的说着。
傅斯寒只觉得恶心,全身紧绷。
“没事说我就挂了。”
“我有些你小时候的照片,看着还是那时候可爱啊,也听话,你看看现在,越长大越不听话。”傅正超声音低沉。
傅斯寒全身紧绷,手指握紧到关节发白。
“那可都是我们之间的回忆啊,我把照片放在你门口了,记得好好看看。”傅正超声音低沉。
傅斯寒呼吸都有些发抖,视线透着杀意。“傅正超,我会抢走你想要的一切,你会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