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着脱着,不一会儿便只剩下了肚兜了。她突然坐直了身子,脸色一变,但是身子此刻一动不敢动,因为就在此时他的脊背后面被一把尖锐的匕首抵着。
“你是谁?”常戚戚压着声音问道。刚脱下来的衣服被她死死地攥紧在手里,只剩下肚兜的身子,后面是光洁的脊背。那尖锐的匕首,顶在她的脊背上。肌肤上都能感觉到刺骨的冰凉。
没有人回应她。回应她的只有那把冰冷的匕首,又多抵近了丝毫。
刺痛从脊背处蔓延开来,直逼心脏。似乎冰凉的匕首尖儿也刺在了她的心脏上,心底寒凉。“把衣服脱了。”身后的人说道,那是一个男子的声音。
常戚戚咬着牙关没有说话。
“脱!”那人厉声说道。常戚戚的眼睫毛微微颤抖,她都能感觉到匕首刺看了自己的肌肤,那血液顺着脊背往下流淌着,刺痛清晰分明。
她捏紧身前的肚兜,指尖轻轻颤抖。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她的头都还是昏昏沉沉的,头痛欲裂。
再混合上房间里面的香更是难受了。想起之前卿尤说过的话,今夜和郑妃颠鸾倒凤,这熏香也大有问题。
大约给是给他们两人用的?如今吸到自己的鼻子里面,再加上酒意的混杂,常戚戚感觉脑子都快爆掉了。
他娘的。常戚戚心里暗骂了一句。
“快点儿。”那人威胁道。常戚戚的手指不停抖着,身边的任何一点动静都被她听在耳朵里,但是又听得很是不清楚。
下一秒在昏沉之中,他就晕了过去。
常戚戚晕过去的时候,本该只站着郑妃的屋门口外,还多了一个人,那就是齐王卿尤。
嗯,卿尤。
此时的卿尤,紧靠着郑妃站在门外。目光看着门柩,似乎那么久是开着的,他能穿透门柩看着里面的所
有情况。
“能行吗?真晕了吧?”卿尤问道,郑妃顺着卿尤看了看那紧闭着的门柩。
“王爷放心吧,这是托人从南疆巫人那里带来的药。”郑妃压着声音轻轻说道。
“不会伤了她的身子吧?”卿尤还是有些犹豫,说着又看了一眼门柩。
郑妃回头,目光盯着卿尤,“怎么,王爷心疼了?”
卿尤听的此言,没好气地看了眼郑妃:“你傻啊,常戚戚是什么身份?在我王府里头有个好歹,常家会放过我,会放过你?”
他说着,抬起手点了点天空中的一个方向,“常家的宅子是怎么被拆的,你忘了?”
郑妃听着卿尤的话,想了想,也是这么个理儿,魏家那宅子才刚修起来呢,虽说常家不可能拆了齐王府,但谁知道他们会做什么呢,总之不可能不管就是。
“也是这么个理儿。”郑妃喃喃自语道。说罢,她
也有些担忧的看了看门柩。
小声嘀咕道:“这药虽然厉害,但它不过是催情的作用,却也只能催情罢了。她喝了酒又进了我的屋子,我的那熏香催情发作起来也正常。就算常家来找我们,那也没有证据就是我们在操纵。”
郑妃说着,回头看向卿尤:“先前王爷可跟七娘子打过招呼了。屋子里的熏香完全可以说是咱们用的,谁又能想到我们的头上呢?”
卿尤听着郑妃的话,叹了口气,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置之死地才有机会。常戚戚这块儿碰不了,常家就别想拿下。”
卿尤说着,郑妃应声。
一时间两人之间安静下来,屋子里面安静极了。
过了会儿,卿尤还是忍不住了。他转过屋子走到了里屋的窗户下,轻轻的将礼物的窗户拉出了一个缝隙,看了看里头的情景。
屋子里头很是敞亮,亮堂堂的,但是他依旧看不到常戚戚。因为常戚戚是在郑妃的那张大床上,而那张
床上此刻床帘紧闭,一丝缝隙都没有。
他哪里看得到里面是个什么场景。就是眼睛睁到最大也看不出个什么。
没法儿,他只能放下窗户缝隙,搓了搓手,背着手走回了原地。
“可以确保万无一失吧?”他问道。
“王爷放心吧,只有一刻钟的时间。里头的人都是交代了的,不会伤着七娘子的。”郑妃一直看着焦虑的卿尤,温和的声音莫名有一种安抚人的力量。
卿尤偏过头,“都准备好了?”
“都准备好了。”郑妃点点头,“让他踩着点儿弄的,不会真下手。王爷放心。”郑妃又说了一次,她走到卿尤身边,拉了拉他的衣领,将他的披风系好,贤淑温良。
“该准备好的是王爷。”郑妃嘱咐道,“待会儿王爷冲进去的时候,可千万别出纰漏了,新七娘子这人精明着呢,一点不对劲,就能瞧出来。”
卿尤拍了拍郑妃的肩膀,“放心放心,本王现在是
真得焦灼。也急得不行,就怕常戚戚有个闪失,到时候被常家嫉恨上,偷鸡不成倒蚀把米,心里慌着呢。待会冲进去,肯定不会有纰漏。”
再说屋子里头,与屋外的清醒不同,只有诡异的安静和昏迷。
迷迷糊糊之中她感觉有滑腻的东西在自己身上游走。常戚戚半醒半梦之间被惊得的一个机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