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坐。”常戚戚摆摆手,走到一个椅子上做了下来,跟着几人一起烤起了手。
冬天的寒冷对于他们来说并没有影响,这火烤着也没有用。
不过是既然在凡间,就有个凡间的样子罢了。
“娘子今儿怎么得闲来这里了。”其中一个婆子问道,在常戚戚的示意下坐了下来。
常戚戚闻言,长长叹了一口气,一脸哀愁:“可别说了,闾丘婆婆之前教我的一些事儿忘了,这回去问起我若是不知,大概是要罚我的。”
“法长这么严格啊。”一个瘦婆子唏嘘道。
“闾丘一族都严,巫长他们哪个不是?”旁边的胖婆子不以为意,似乎早就习惯了。说完看着常戚戚笑眯眯地问道,“不知法长教了娘子什么?说出来,说不定我们晓得呢。”
“你们肯定不晓得。”常戚戚摆手,脸色有些灰败
。
这话说得听的人就不爽快了。
瘦婆子接话道:“娘子不说我们肯定不晓得,说出来,万一晓得呢?”
“就是。”胖婆子附和道。
常戚戚听着几人的话,很是心动的样子。她看着几人,很是犹疑不决的样子。
“我要是问得你们,被闾丘婆婆她们晓得了,可不是以为我在作弊。”常戚戚摆摆手,心有余悸地说道。
话音落下,身后一直站着的孟叔一抬手,一道无形的小结界就笼罩在了门房屋子的上空。
“这样就没人晓得了,娘子可以说了。”他说道。心疼地看着常戚戚。
“是这样的。”常戚戚目光从那结界上收了回来,转头看向几人,“那天呐,闾丘婆婆教了我取自己精血的法子。可是当时我很困,打着盹儿,就没听进去。她说了十五我赏完灯回去就问我的,免得我忘记。
可是我现在,哪里还记得!”常戚戚说着,小手拍得啪啪作响,一脸追悔莫及。
“法长教你取精血的法子作何?”瘦婆子一脸不解地看着常戚戚。
一提到精血,屋中几人立时就上了心。目不转睛地看着常戚戚。
教她巫术情有可原,教取精血的法子是什么意思?
傩礼都还没有行。
“不知啊。”常戚戚摊手,“说是我之前被人骗了三滴精血就是不会。怕我以后再被骗,所以教了我。免得以后再被骗。”
这样解释,好像也有点儿道理。
几人面面相觑。
“那应该教你的是别人取是怎么取罢。”几人面面相觑之后,胖婆子了然地说道。
常戚戚心里咯噔一声,面上不动声色,“这还分自己取和别人取两种法子?”
“那是自然。”胖婆子说道,“别人取巫主的精血
那就麻烦了,不仅需要足够的巫术。引出来,然后割开才能取到。”胖婆子说着说着来了劲儿,继续道,“用的时候还得以身做鼎。巫主自己就不一样了,自己用巫术引出来,救谁直接喂进嘴里就行了。”
胖婆子一股脑儿说完,看着常戚戚,“这问题简单,到时候法长问起你就这样说便行了,准没错。”
常戚戚点头,恍然大悟:“原来就这么简单啊!”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这太简单了,当时只顾着乏,都没有认真听。要是听过那一定不会忘记的。”
“那是自然。娘子这么聪明的脑袋,听一遍肯定记住的。”胖婆子笑眯眯地奉承着常戚戚。
常戚戚笑着应声,然后想起来什么,身子一顿:“可是…我好像记得闾丘婆婆还说了其他的法子。”
“什么法子?”胖婆子问道。
常戚戚疑惑地摇头,“不知道啊,好像是还有别的法子?”她说的,自己也不确定。
因为她自己也根本不知道有没有。
胖婆子再转头,跟其他妓人对视了一眼。
“不会吧,那样的法子,法长怎么会与你说?”瘦婆子有些不确定,她看了眼胖婆子,又看了眼孟叔。
常戚戚目光一炬。果然有!
“所以那是什么法子?”她问道,有些漫不经心,“其实我也不确定婆婆给我讲过没有。只记得那时候她说了好久,肯定不是这几句话。你们说得太短了。”
“是…”胖婆子开了口,有些支支吾吾。
常戚戚目光一转,看向了瘦婆子,“这个树婆婆不知道,邱婆婆你一定知道吧?”她问道。
“我不是我不知道”那胖子赶紧解释道。
只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那瘦婆子打断了。“也没甚,那法子是巫主不能用巫的时候弄的。”
常戚戚放在身侧的手抓紧了椅子扶手。“哦?怎么弄?”她压着自己的急切,淡定地问道。
瘦婆子张了嘴,话还没说出来,就被胖婆子打断了。“用刀子扎在心上,取出心头血。其中深黑色那滴,便是精血。”
“是的,就这么简单。”胖婆子也接话说道。
常戚戚听得了然,“哦!还有这样的法子啊!”
“这样的事法长会跟你说?”身后的孟叔很是疑惑,他有些不质疑。这样的法子,说了根本没有任何用。还那么危险,法长好端端的怎么会告诉娘子这些事儿。
“我也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