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很富有,但钱可不能乱花。”常戚戚笑完,又语重心长地说道。她一边说一边揉着脸颊,笑得太过脸都笑痛了。“不过…”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惜月,“正好,你既然是管我钱的,以后就好好管我钱吧。我回头再挑个丫头顶了你的差事。”自己竟然这么多钱,不能马虎不能马虎。
“娘子!”惜月愁道:“属下想呆在娘子身边!”
“你呆在我身边作何,反正又没用。”常戚戚看着惜月,“你以后就负责好好儿管钱罢。这可是件大差。”
“可我们闻人一族世世代代就是以守护巫主为生的!”惜月见常戚戚铁了心的不要自己,愈发着急了。
常戚戚撇撇嘴,“你们先祖跟在巫主身边都是这么见死不救的?”
“属下”惜月还想说什么,却被常戚戚摆摆手打断了,“要跟着我也不是不行,你自己先回去好好想想
,再决定罢。”
说完,不待惜月多说什么,常戚戚就已经向着自己的院子走去了。
是夜,宫中早点起了八角宫灯。前些日子朝中忙着平息南疆的余孽。哪儿知余孽还没有平息完,这会儿又立了个南月国。如今宫中在主站和主和吵得不可开交。明成帝也比往日更加忙碌些。已经亥末时分了,明成帝还在自己的书房里处理着政务,批阅着中书省送上来的一大堆折子。
听到小黄门进来传禀鄂国公来了,明成帝有些不解。“他来有什么事儿?”
“鄂国公说家事。”小黄门回道。他们通传的时候一般要问清了大致的事情才敢来圣上跟前回话。
明成帝潜意识里以为鄂国公来是因为南疆的事情。毕竟这些日子自己忙绿,鄂国公不见得松快。他是武将,掌着漠北二十万大军,主站主和,他都得参与其中。主和他是为了敲打,主站他就需要亲自带兵了。
结果听到是家事,明成帝更是不解了。
看了眼自己面前堆成山的折子,他还是抬起了头,“传。”
明成帝走在盘龙的椅子上,看着鄂国公从外头走进来。已经年迈的他身子微微佝偻。明成帝瞧着鄂国公的姿态,眼角一提。
心思极深的明成帝立时心里就明白鄂国公这是有事了。
他当做不知,手里拿着朱砂笔的动作没有变,“翰之怎么这么晚还来?可有什么急事儿?”
鄂国公一脸为难地下跪先想着明成帝行了君臣之礼,然后才捶胸顿足地道,“冤孽啊,冤孽!求陛下帮帮老臣呐!”他说道,情绪激动。一脸黑红黑红的脸看着就觉得沉闷。
明成帝看着鄂国公,过了一会儿,见他差不多了,才问道:“这是怎么了,你细细说来。到底要朕怎么帮你?”
这话一出,鄂国公就绷不住,哭诉道:“老臣…,老臣…哎!老臣可没脸说这些!”
明成帝皱眉,“你有事儿就赶紧说,不要瞎耽搁时间。”他说着,朝着旁边的一堆折子抬了抬下巴,“你是看不到朕这里还有多少公务吗。”
“是是。”鄂国公赶紧应声,“老臣来,就是,就是想跟陛下借点…钱。”最后几个字鄂国公说得声音很小。小到让人一听就听出了他的害臊。
但其实害不害臊只要鄂国公自己心里头明白。
“你说甚?”明成帝问道,竖起了耳朵。也不知是他没有听清楚还是以为自己听错了。
“老臣说,”鄂国公开口,极其不还意思地看了眼明成帝,“想要在陛下这里借一点儿钱。”
明成帝沉默,良久,他看着鄂国公都不知道说什么。
借钱借到他这儿的,这里还是头一个。l
明成帝不确定是不是自己以为的那个意思。沉默之后,又问道,“你可说的是军费?”
这些日子为了站不站朝中吵得不可开交。但他私底下是让常翰准备好了的。这准备什么不言而喻。准备
的东西,头一份自然是军费和粮草。
但是现在八字还没一撇,什么都没有定下来,就来要军费,好像又有哪儿不对。
而且就算是要,那也是递折子,然后经中书裁定之后才送到自己面前,最后颁给门下省,将执行命令传到尚书省,再有尚书省安排户部和兵部承接,具体多少银子,按着兵部的人数和预计出军时间等等来,再依着中书的命令具体批下来银子。
那也不是这般莽莽撞撞就冲到自己身前来要的。
主要是要了自己也不可能给得了他。银子是户部管的。
户部出账可不是自己一句话的事,层层把关层层运作之后才可以。
鄂国公听到军费二字,也不说个具体的话,只是直摇头。叹了一口气接着一口气。
明成帝有些不耐烦了,他看了眼旁边堆成小山的折子,“翰之你有甚但说无妨,咱们都是为了这个天下的安稳,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你若真是有难,朕与你
这么多年的交情,也不可能说视而不见的。说罢,到底借钱作何。”
“既然陛下如此说,那老臣就索性腆着脸说了。”常翰直听到明成帝明确说了不会不管的话,这才面色沉重地开口道,“说起来,这事儿还是七七闹得。”
一听到常戚戚的名字,明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