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解药…”胡礼又出声试探道。常戚戚虽然皮得堪比上了天儿泼猴儿,让她吃些痛可以,但不能要了命。不然到时候不知有多少麻烦缠身。
说不定…到时候还会影响到…若是皇上察觉到了,就算是没有证据,凭着帝王喜好,怕也是会迁怒的。因此而影响到储君之位的争夺,得不偿失。
“给她。”床幔之中传来了声音。
“是。”胡礼应声之后又问:“那之后怎么处理?将她送回去,还是带走身边再套些话。亦或是用来牵扯鄂国公府?”
床幔里头没有应声,紧接着又是一阵咳嗽。然后才听里头的人道:“丢到府衙外。”
“是。”胡礼松了一口气。以常戚戚的身份和本事,丢到了府衙外她怎么都能安全回到鄂国公府里的。
常戚戚和田七在床上打得难舍难分,一个头发被抓得稀巴烂,木笄早不知去哪儿了,脸上抓痕简直可以说是快毁了容。另一个衣衫撕扯破烂,头上今儿为了
去万佛寺带着的花钗也被打掉,为了不被对面的贱人抓到脸那是面目都狰狞了的。
田七抓不过常戚戚,他没留指甲。只能一拳拳锤到常戚戚的腹背、肩膀和头顶上。
胡礼一进门,就看到在床上打得难舍难分的两人,眼珠子差点儿没惊掉在地上。
“你们在干嘛?!!”他惊问,两步并作一步大步跨上前,“对给我住手!”
正是难舍难分如火如荼战况最为激烈的时候,谁能听得下旁人不痒不痛的一句话。
“听得没有都给我住手!”胡礼看着田七一拳一拳没轻没重地打在常戚戚身上,再看着他被抓花了的白嫩脸颊,简直是快气晕过去了。
吼了几声两人熟视无睹地继续动着手,胡礼就要炸掉的时候,忽而听到敞开着的窗柩“砰”的一声响。
这一声过于大,胡礼被吓了一跳。转头看了眼窗柩。
窗外一人也无。只有空荡荡的暮色。暮色之中,开始起了舞。
“这大冷的天儿,谁把窗户打开的。”胡礼嘀咕了一声,干脆不管身后打得你死我活的两人了。上前准备去关窗户。
打累了打赢了自己就停了。
懒得多说这两个疯子。
他走到窗边,先是看了眼天色,然后收回了目光,嘟哝了一句,“这么快,都子时了。”一边说着,一边想要拉着窗户关上。
都子时了怎么还会起舞?胡礼心中的奇怪一闪而过,没有多去深想。
一拉,没拉上。再一拉,还是没有拉上。
“咦?”胡礼奇怪不已,伸出了头想要去看看是个什么情况。只是头还没有来得及伸出去,就被人给拉住了。
胡礼回头,看着自己身后站着的哑儿。此时的她静静地站在自己身后,满脸惊惧地看着他的头顶。
看到哑儿的神色,莫名的,胡礼心里也有些察觉到了不对劲。他顺着哑儿的目光看上去,有长长的头发从窗柩上垂下,头发下,是一张浓妆的女人的脸。女
人下半身在雾中,让人看不清楚。
在胡礼看过来的时候,冲着胡礼一笑。
胡礼先是心中骇人。谁看到这突然出现在窗户顶上的长发女人会不被吓到!看到那女人的笑意,胡礼稳住了心中情绪。一边警惕地拉着哑儿往后退了半步,一边挑眉作态:“敢问娘子是?”
那女人没有立时回应他,脖子动了动,本来倒着的脑袋缓缓转了起来,直到正对着窗户下的胡礼了,才娇俏地开口,“你猜。”她舔了舔血红的嘴唇。
“啊啊啊!!!”胡礼的尖叫声像是一把利刃劈开夜色之中的寂静。哑儿也大张着口,跟着胡礼同时开口尖叫。只是尖叫声到了喉间顷刻变成了无声的气息。但也不难看出她的惊惧。
胡礼蓦然的尖叫吓到了床上的常戚戚和田七。
两人停住撕扯扭打。同时像胡礼看去。
“你叫甚呢?”田七出声不耐的斥责,话音一落蓦然而起的尖叫声差点儿把天灵盖都给他叫起来!
“你作何呢?!”田七回头怒斥。
但此刻的常戚戚哪里还顾得田七如何,她惊恐不已
地看着窗外。雾气弥漫进来,带着阴冷的气息。袭向田七的后脖颈。
他回头,就看到从窗户上面爬进来的长发女子,那一头的头发丝就像是有了生命,猛然增长,不过瞬间便像是长出了一片黑色的湖水。几乎将整个屋子都覆盖住。
“啊啊啊!!!”田七尖叫着,这叫声又引起了常戚戚的一阵尖叫。两人抱成一团瑟瑟发抖。
“咯吱”一声,紧闭着的房门也被推开。然后一个长着两个脑袋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一个脑袋了看胡礼那边,一个脑袋看了看床上的常戚戚和田七。
一扫眼,就直接转身,两个脑袋都看向了常戚戚和田七,向着床边走来。
胡礼快被吓掉了魂儿,头皮都是发麻的。还来不及的惊骇那头发长得诡异的女子,就看到长着两个脑袋的男人推门而入。还来不及惊讶那长着两个脑袋的男子,忽而身子一重!
他回头,就看到不知何时爬到了他背上的一个老太婆,舌头掉出来足有两尺长!舌尖几乎将将好,垂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