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清傻眼了。 她怎么都没想到，夏知知竟然会这样做。 “你以为我不敢？”谢清清拿出电话就要举报。 躺在病床上的女人声音温柔，语气却不容置喙：“清清。” 谢清清手一顿，恶狠狠地看了眼夏知知：“便宜你了。” 她不甘心地走回去，表情很是不爽。 谢诗雨躺在病床上虚弱地给夏知知道歉：“抱歉，是我妹妹不懂事，希望夏医生不要跟我妹妹一般见识。我让她给您道歉。清清。” “你让我给她道歉？你没听见她说不做你这个手术吗？”谢清清觉得谢诗雨就是脑子不清楚。 这个该死的女医生都说了，不给她做手术了，她竟然还让自己道歉。 有没有搞错？ “谢清清！” 糟糕。 谢诗雨生气了。 她轻易不发怒，一旦发起火来，那觉得不是雷声大雨点小。 谢清清很不甘心，又不得不给夏知知道歉：“对不起。” “重新道歉。” 夏知知还没说什么，谢诗雨就不满地开口，那语气温温柔柔的，却相当有威慑力。至少屋子里的那几个女孩儿，都很害怕谢诗雨。 “夏医生，对不起，请您原谅我的无知。” 夏知知：“……” 不得不说，谢诗雨很会做人。 院长也很是时机地替谢诗雨开口求情：“夏医生，您为何不接这台手术？” “我可能表达的不太清楚，病人不想做手术。”夏知知说话的时候，直视着谢诗雨。 谢诗雨唇角勾起淡淡的微笑：“夏医生为什么要这样认为呢？我想跳一辈子舞，怎么可能会不做手术呢？” “这要问你自己了。” 夏知知转身就走。 她一走，谢清清就生气地说：“她怎么能这样啊？凭什么这样说你？她知不知道这次的手术对你来说有多重要？” 谢清清很生气。 然而，谢诗雨却面无表情，甚至很冷淡地开口：“你可以出去了。” 谢清清暴躁的话，戛然而止。 她觉得谢诗雨有病。 谢清清满肚子火气也不敢跟谢诗雨撒。 这是她亲姐。 她亲姐发狠的时候能要了她的命。 “我们走吧。” 谢清清把其他人都叫了出来，另外几个女孩儿都跟着谢清清走了。 病房里，谢诗雨低头看着自己的腿，手指紧紧地攥着手机。 屏幕亮起，里面躺着一封F文邮件。 她好不容易才成为首席。 不可能放弃这次机会。 只要这次，她功成名就，就算以后不跳舞又能如何？ 院长和夏知知一起回到办公室，他不解地问：“病人来咱们医院就是要做手术的……” 言外之意很明显。 夏知知语气平淡：“F国首都歌剧院的下一场演出很重要。” 院长不懂这个。 “跳舞就和运动员是一个道理。如果是在奥运赛场上，就算是打了封闭针，也要出色地完成比赛。就算断送了以后的运动生涯也没有关系。但若是全运会比赛，还要打封闭上场，那属于自毁前程。而这位患者，她要上奥运赛场，你觉得她会怎么选择？” 夏知知这样解释，院长就懂了。 “这又不是奥运会，她这次错过了，下一次演出不是一样可以吗？”院长不太懂，而且做过手术，只要修养个一年半载重新回到舞台上不难吧。 夏知知算是看出来了，院长是真的一点都不懂芭蕾舞。 “一个芭蕾舞演员的黄金年龄是在三十岁之前。她现在已经二十八岁了。手术结束后，还需要复健。前前后后下来，需要一年以上的时间，才能正式恢复以前的训练。她要回到手术之前的水平没一年苦功夫是做不到的。等她真的回到这个时候的状态，舞台上又哪里会有她的位置呢？” 有些事，错过了就错过了。 想要重新站回来，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夏知知很冷静。 那个病人比她还要冷静。 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来检查不过是应付大家，或者说是让自己更下定决心而已。 院长觉得想着病人也很疯。 完全不顾及一切。 “我需要把这件事和病人的家属说一声。”院长说着已经转身离开，打算回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