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西爵看着躺在长椅上,一脸安详的女人,紧皱的眉心舒展开。 “怎么躺在这里?” 夏知知一语双关地说:“当然是这里空气清新。” “空气清新?”薄西爵拧着眉,“屋子里很闷吗?” “哦,有人制造污浊的空气,令我觉得窒息。”夏知知心情很坏,可是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又出奇的平静下来。 他能来找自己,说明还是在乎她的吧。 薄西爵扬眉:“夏知知,你不想接待客人,我让人送你回房间。” “是我打扰你和你的青梅竹马相聚了吗?”夏知知睁开无神的眼眸坐起身,皮笑肉不笑地说,“既然如此,那你们好好享受这难得相聚时光。不过,你最好跟她说一下,就算再想成为薄太太,也要等到我和你离婚之后再说。” 夏知知站起身,才意识到自己没有拐杖,也没有导盲犬,没有人领着她,她和废人没有两样。 “你在吃醋?” 薄西爵上下打量她,她今天穿着一件金丝绒面料黑色复古长裙,露出白皙的锁骨,和傲人的起伏,领口一圈钻石都抵不过她的美貌。 她似乎对自己的美一无所知,傲慢地站在这里,仿佛中世纪 迷失在花丛中的公主。 “吃醋?我为什么要吃醋?” 夏知知抬脚试探地往前走,一不小心就掉入硬朗的怀中。 薄西爵这才发现她完美的背部,全部暴露在空气中。 白生生的看的男人整个人都冒火。 他拧着眉,滚烫的唇落在她的脖子上,语气凉薄:“你穿这条裙子很好看,但是以后不许再穿了!” “你管我?” 夏知知真的怒了。 更多的是委屈。 他警告她不许动心,不允许她做这,不允许她做那。 可到头来,他是谁? 他只是一个收养自己儿子,和别的女人有私生子的男人。 夏知知想维持表面的和平此时却忍不住了。 她用力推开他:“薄西爵,你没资格管我,我也不需要你管我。如果你想和你的青梅竹马在一起,麻烦你直接和我说,我可以现在就和你办理离婚手续。” 到时候,她会拿出亲子鉴定,把他告上法庭。 她会用自己的本事夺回儿子的抚养权。 夏知知用力推开他,狼狈的跌坐在地上又重新站起来,慢慢摸索着往外走。 她不知道自己在愤怒什么。 明明他们之间只是合约夫妻。 她应该是在气自己的愚蠢 吧! 薄西爵面色阴沉地坐在轮椅上看着她狼狈地跌倒,站起身又一次一次的走错路,操控轮椅跟在她身后。 他几次想伸手,又收了回去。 夏知知心里很烦躁。 这个该死的地方到底有多大! 为什么她到现在都没有走出去! 她以为自己走出去很远,以为身边没有没人,气的坐在地上,崩溃到大哭。 忽然,一只手把她拉起来抱在怀里,滚烫的手轻抚她的背。 男人叹了口气,说:“夏知知,你为什么这么笨?” “要你管?”夏知知现在超凶。 她都不知道自己在薄西爵面前是会任性的。 可以肆无忌惮的发脾气。 薄西爵冷冷地说出一个残酷的事实:“我不管你,你会在这里走一夜都走不出去,甚至会饿死在这里。” 夏知知:“……” 他真的太过分了。 这是故意的吗? 故意让她难堪,看她笑话是吧! 夏知知羞愤欲死。 那漂亮的脖子扬起,超凶地说:“薄西爵,你干脆杀了我算了!” 这样折磨她算什么男人! 薄西爵眼底掠过一抹笑意,眉眼间凛冽怒意敛起,声音难得温和:“我从不做违法乱纪的事情。” “这个 笑话真的很冷。” 夏知知冷静下来,靠在他怀里也不别扭了。 她没有资格对他发脾气。 他和她本就是因为一纸合约捆绑在一起的人,他就算是和别的女人发生关系,她都没有资格干涉。 “薄西爵,我累了,麻烦你送我回房间吧。”夏知知说着闭上眼,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 落地窗边。 韶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