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知所有的情绪,如同冬日里浇了一盆冰水,瞬间凝固住。 她挣脱开他握住的手腕,慵懒地靠在浴缸里,嘴角勾起漫不经心的笑:“我还以为你是喜欢我,担心我,害怕永远失去我,才会冲进来,这样激动的吼我。” 薄西爵阴沉沉的盯着她:“你如果不想活,我现在就可以成全你。” “真无情啊。” 夏知知脸上全是水,可是眼眶滚烫的让她分清楚那不是水。 “薄先生,你不用紧张,我真的不会自杀。我要是自杀了,那岂不是遂了那些人的心愿?就算是我也要让背后算计我的人付出血泪的教训。所以,你不用担心我,我这样做只是想冷静冷静。” 她说着,再次潜入水中。 眼里的东西和温热的水混在一起,再也不会有人发现她在流泪了。 薄西爵面色铁青地看着眼前的女人沉浸在水中。 非礼勿视。 他并未靠近。 但他会用别的方式提醒她:“夏知知,一分三十秒了,你可以出来了!” 背后,浴缸里传来动静,夏知知从水里出来。 “薄西爵,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夏知知知道他不会轻易告诉自己,就先卖个惨,“你看我现在又瞎了,就当可怜可怜我,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可以吗?” 薄西爵:“你说。” “如果阿苑的亲生母亲想带走阿苑, 但是她不会妨碍你们见面的,你会把孩子的抚养权给她吗?”夏知知问完就听到某人的呼吸加重。 随后,传来男人阴森堪称恐怖的声音:“她、会、死!” 夏知知咬着下唇,声音有些缥缈:“如果她不知道自己的孩子被人调包了,如果她……” “没有如果。” 薄西爵森寒的声音打断她的话,极为冷漠地说:“夏知知,你是想确定什么?确定我会不会在站你这一边?” 他操控着轮椅转过身,把她从浴缸里拉出来:“我会站在你这一边,你放心的去做。” 她想让柳家破产,他就成全她。 夏知知本想推开他,听到这句话,伸手按住他的肩膀,仰着头努力往上。红唇轻轻蹭过他的喉结,停在他的耳边。 “薄西爵,你要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如果有一天,她带走阿苑,希望他能把阿苑的抚养权还给她。 “当然。” 滚烫的手臂紧紧扣着她纤细的腰肢。 她伏在他怀里轻笑,笑着笑着声音就变了味道。 “薄西爵,我想试试失明下的感觉。”她轻咬他的喉结,唇齿间的话让他几乎发疯。 他冷冷警告她:“夏知知,你需要休息。” “我失眠了,你哄哄我。”夏知知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和一个男人说话,娇气的仿佛她是被她呵护在掌心的公主。 没人看到她 的指甲几乎刺破掌心。 她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六年前的那个人。 因为失明感知被无限放大。 她几乎被他折磨的疯掉。 那种失眠后的无助与恐慌躲了起来。 她像缺水的鱼,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脑海一片空白,让她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 “薄西爵。” “还不老实?” 薄西爵拧着眉,伸手握住她盈盈不足一握的细腰。 夏知知明明很疲惫,精神却很亢奋:“我感觉我要疯了。” “看来还不够累。” 话音未落,夏知知嘴里发出闷哼声。 她后悔了。 然后,世界上没有后悔药。 昏睡过去前,她猛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薄西爵!” “有事?” 薄西爵皱眉,手又放在她的腰上。 她打了个哆嗦,微不可闻的说:“你的腿……” “我的腿很好。” 说着,他又把她拉到身边。 她说的不是这个腿! 可惜为时已晚。 等夏知知再睁开眼,天已大亮。 她却感知不到。 房间里静悄悄的,好像没有任何人。 她伸手摸索着,想要去找自己的手机。本以为会摸不到,没想到手机轻松被她抓到了。 夏知知低头才意识到自己看不见了。 她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