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天色从天际包围住整个城市,林昭昭正在写作业,门被敲响了。
门外站着林星沉。
“姐,我给你送荔枝来了。”他端着果盘。
“荔枝?”她接过果盘,眼光发亮。她很喜欢吃荔枝。
送完荔枝,林星沉没有要走的意思,“姐你在干嘛呢?”
“在做作业。”
“做作业?”
“嗯,你做了吗?”
“没做,姐,我不会做,你教教我呗。”
“行啊。”
林星沉屁颠屁颠地去拿作业,很快返回来。
她的书桌上放着练习册,纸面字迹恬润婉畅,又不失秀丽华美。
“姐你的字写得真好。”
“一般般吧。”
“这还叫一般般?谁说不好我跟谁急!”
林昭昭不禁莞尔,“虽然我也知道我写得不错,但你也不用这么夸张。”
“我哪里夸张了。”
“行了行了,你先写着,遇到不会的再问我。”
“好。”
她按压着练习册,运笔轻盈,笔法娴熟,漂亮的字行云流水般一个个出浮现。
林星沉的视线先是集中在练习册上,渐渐地往上移动,停在林昭昭身上。
她微微低首,神色专注,长睫在眸底留下薄而精致的剪影。
解了压轴题,林昭昭一抬眉就见林星沉一眨不眨地凝望着她,黑漆漆的瞳仁在灯光下特别亮。
他双手托腮,笑得像朵太阳花。
“笑傻了?不做作业了?”林昭昭用笔头敲他。
“当然要做。”林星沉立马握笔开始做作业。
林大有从公司回来,问佣人:“昭昭呢?”
“在房间里呢。”
他把外套递给佣人,“那星沉呢?”
“应该是在小姐那里,刚才少爷给小姐送水果去了。”
听到这话,林大有牙根酸。这小子,对自个儿老子都没这么殷勤过。
……
教室里人声嘈杂,清风悠悠拂动窗帘林星沉撸着游戏,胳膊肘一痒。
泛着清香的发丝拂着他的胳膊肘,他扭过脖子。
窗边的少女在预习,淡淡的日光笼罩着柔和的侧面轮廓,颊边细小的绒毛被染成浅金色,与微微飘动的乌发相映衬,衬出了几分动人的明艳。
林星沉无意识地碰触扫着他胳膊肘的头发。
发缕穿过指间,凉而软,激起绵绵酥麻痒意。他注视着指间飘动的头发,而后又失神地望着少女的侧颜。
突然,他面色一变,起身一把拉过窗帘。
林昭昭错愕。林星沉解释:“阳光太刺眼,窗帘拉着好。”
林昭昭这才重新开始预习。林星沉脸上笑意敛去。想起方才窗外那些偷瞄他姐的男生,他默默骂了句脏话。
都是些什么丑逼,还敢肖想他姐?呸!
体育课,太阳灼烈,热气覆盖整个塑胶操场。林昭昭找到阴凉处,静坐看书。
篮球场中央,林星沉光着膀子打着篮球,余光瞥见远处坐着扇风的林昭昭。他把篮球抛给戴盛,说:“不玩儿了。”
才打到一半,戴盛莫名,“怎么突然就不玩儿了?”
“我陪我姐去。”林星沉挥挥汗,高大的身形扬长而去。
戴盛与队友对望着,有些无语。
面前沉下阴影,林昭昭仰头。林星沉穿着7号篮球服,鼻尖有一层薄汗,他捧着两个易拉罐,声线清朗道:“姐,你渴不渴,我给你买了饮料。”
“谢谢。”林昭昭正要接过易拉罐,他说:“等一下。”
打开易拉罐拉环,他递给她,“喝吧,可凉快了。”
握住冰冰凉凉的易拉罐,林昭昭问:“有吸管吗?”
“还要吸管?”林星辰一愣,喝易拉罐还要吸管?
“你们不用吸管?”
拍了下膝盖,林星沉说:“你等着,我马上就去拿!”
不等她开腔,他就如炮仗一样发射出去了。
林昭昭把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咽入腹中。
“姐,吸管。”林星沉喘着气,把吸管给她,然后一屁股坐到她身畔。
他捞起饮料,拔掉拉环就要往嘴里灌,林昭昭急道:“杯口很脏,用吸管吧。”
大老爷们儿用吸管喝罐装饮料,挺娘的。林星沉不大愿意,“没事儿。”
“那你等等。”林昭昭不勉强他。她用纸巾仔仔细细地擦了一遍杯口,说:“这下可以喝了。”
林星沉立即灌了一口。空隙间,他瞅瞅沈云烟。她咬着吸管,红润的唇瓣沾染着水光。
林星沉喉咙无端地有点燥热。他哗啦啦地一股脑儿把所
有的果汁灌进肚子里。冰冰凉凉的液体缓解了他喉咙里的燥热。
他皱眉觑着天上的太阳。
今天怎么这么热。热到有些烦躁,急需发泄出来。他猛地一下起身,“姐,我去打球了。”
说完他奔向球场,敏捷地像一头豹子。
林昭昭吸了吸可乐。瞧见远处有人在吃雪糕,她有点馋。
躲着太阳快步进入小卖部,林昭昭买了一个小布丁,正吃着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