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很突兀,在这里参加酒会的都是有身份之人。
就算人家说的,哪怕说的全是错的,你可以反驳,因为这是交流会,所谓的交流自然就离不开讨论。
但是你得说出所以然来。
否则哗众取宠的可能就是你。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声音传来的地方。
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苏美珊身边的那个叫强哥的。
强哥,全名刘传强。
父亲没多少文化,是一个暴发户,钱赚了不少,但是总是进不了上层的圈子。
于是就开始培养儿子,也就是刘传强。
刘传强别的本事没学到,吃喝玩乐,花天酒地的本事,学了一堆。
原本受邀而来的是他的父亲,再怎么说,他父亲也是一方土豪,而且为了附庸风雅,近些年来也开始玩起了古玩。
按理说刘传强再傻,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
其主要原因还是因为身边的女子——苏美珊!
苏美珊今天可没少在刘传强面前说秦朝阳的坏话,甚至将自己的脏水泼在了秦朝阳的身上。
就在刚才秦朝阳开始解说这个青花瓷的时候,苏美珊又开始在刘传强耳边说起了悄悄话。
大致意思就是,这个秦朝阳根本就不懂古玩,纯粹是在胡说八道。
秦朝阳接触古玩才不到半年时间,而且还是在古玩店里做学徒,怎么可能懂这些东西?
于是被怂恿的刘传强,直接说出来这句话。
这时候,黄光年第一个不乐意了。
“你是老刘家的小子吧?”
“那你来说说,刚刚朝阳说的哪里不对了?”
“哼哼!”
黄光年虽然没有说会怎么样,但是他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一切。
刘传强仿佛一点也不在乎,或者说他是胸有成竹。
“据我所知,他就是个穷小子,在古玩店里做了半年学徒。”
“大家都知道古玩这一行博大精深,怎么可能只做过半年学徒的人,能够看的懂得?”
“他这不是胡扯八道,哗众取宠又是什么?”
还别说,刘传强这几句话说的真没毛病。
“这话说的有些道理!”
“一个干了半年的学徒,怎么可能懂这些?我看八成就是在胡说八道。”
一时间,众人开始窃窃私语,不过大家也看出来,这个年轻人是黄光年带过来的。
不管说的对不对,也不会有人 像傻子一样站出来说话。
当然也有懂行的人出来反驳。
“这位小兄弟是不是学徒我们先不说,但是凭我多年的经验,这件青花瓷梅瓶,确实很像明窑制品。”
“而且你们看这个人物确实有些呆板,绝对不会是官窑所出。”
一时间又有人开始附和起来,总之一句话,像他们这些人都是人精,左右逢源,两边都不得罪。
“简直荒谬。”
“诸位,有件事情可能大家还不知道,这位小兄弟名叫秦朝阳。”
“他是我岳丈的关门弟子,之前在古玩店当学徒只不过是出来历练一下罢了!”
“至于说的对不对,这里大家都是内行人,一看便知!”
“请问何来华众取宠一说?”
“蔡总,你是东道主,总得有个说法吧?”
“这要是让我岳父大人知道了,恐怕?”
黄光年此话一出,顿时所有人都震惊了。
黄光年的岳父是谁,这里恐怕没有几个人不知道?
而眼前这位穿着普通的年轻人,居然是那一位的关门弟子。
就凭这样的一个身份,岂能容忍其他人随意无污蔑?
以后还想不想在这个圈子里混了?
“原来是关老爷子的高徒,我就说嘛,一般人怎么可能说得出这么专业的知识?”
“对,没错!”
“刚刚这位小兄弟说的,真是令我心服口服,这件梅瓶我敢打赌,百分之百是万历年间民窑制品?”
一时间所有的风向全部都变了。
现场脸色最难看的莫过于两个人,一个就是东道主蔡国权,另一人自然就是被当成枪使的刘传强了。
如果说还有一人,那就是苏美珊了。
“刘先生,关老先生的得意弟子,岂能容你在这里污蔑?”
“我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现在立即离开!”
如果说别人,蔡国权可能也不会这么说,可偏偏秦朝阳是关于河的徒弟。
那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