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掌心有一个针孔冒着鲜血,四周一个硬币大小的范围都发青发黑。
她的右手发麻,手指忍不住颤抖。
刚才向明珠当众表示友好握手,在指缝间藏了毫针,针上浸染了让神经麻痹的半夏汁。
这些人真是手段诡谲,防不胜防。
不过这点毒素对身体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她也及时反击了回去!
换了手势回握住向明珠的手,让毫针扎进她的肉里。
想必向明珠伤得一定比她更重!
杜鹃问道:“乔惜,你在看什么?”
乔惜连忙蜷缩起手指,握成拳头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
杜鹃回头看了一眼敞开的宴会厅说道:“柳慧敏平时最要面子,也很能端着贵妇的架子。今天倒是豁得出去,连我也不一定那么打叶家的脸。”
做不出来往小辈脸上丢蛋糕的事。
“乔惜,说到底母女连心。我虽然不希望你原谅她,但你别对自己太苛刻。若是你有一日想认她,我们谁都不会怪你的。”
“嗯,我知道。”
乔惜不置可否,心口有点闷闷的。
杜鹃松开了她的手臂,突然笑出声。
她指着一个方向说道:“瞧!我那好儿子生怕我把你给卖了!眼巴巴跑到这里来接你了,我都没有过这种待遇呢。”
乔惜抬头,看到花园别墅花团锦簇的拱门处站着一个男人。
他穿着西装,双腿修长。
眼眸含着淡淡缱绻的笑意望着她。
杜鹃打趣道:“你们小两口赶紧回家去吧,我这个电灯泡就不打扰你们了。”
“妈……”乔惜有点不好意思。
杜鹃笑得暧昧,绕了另一条小径走了。她可是开明的婆婆,儿子和儿媳感情好,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乔惜看着她离开,又看向不远处的男人。
心里的郁气消散,她脚步轻快地跑上前扑到了他的怀里。
声音柔软带着娇气:“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公司业务繁忙吗?”
她踮着脚搂住他的脖颈,姿势非常亲密。
男人低沉温柔的嗓音响起:“来接你回家。”
“嗯,回家!”
乔惜重重点着头。
她笑颜明媚,和他贴得很近。霍行舟的双手搭在她的腰部,余光扫到了别墅二楼大露台上清俊如同修竹的贵公子,对方端起香槟遥遥示意。
霍行舟眼眸暗沉,下颌微点。
他认出了那是帝都钟家的小儿子。
霍行舟拥着乔惜往外走,大掌霸道地环住了她的腰离去。
二楼露台。
端着香槟的贵公子,手腕处系了一条泛旧的编织红绳遮挡住浅浅的疤痕。他将酒杯放到了一边,双手随意搭在栏杆上。
清润疏离的声音响起:“万江,叶织梦……”
“钟少,我明白了,我会安排的。”
万江深知他记仇的性子,不敢怠慢。
钟少慵懒又随意靠着,望着越走越远的一对璧人笑了一声。
万江试探地说道:“钟少,向淮已经认罪了,您是用了什么手段让他心理防线崩溃的?”
“想知道?”他侧头,语气懒懒的。
万江点头:“想,很想。”
他开口:“万江,你有没有什么执念?”
光影婆娑,洒在他身上。
如画如玉的眉眼,带着陌生和冷漠。
万江摇头。
“你没有,向淮有。”
钟少上半身微倾,暗香飘动的桂花落到了他的肩头,“许星落就是他的全部,当单纯善良的面具被撕开,他崩溃了。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十年前的真相。”
他告诉向淮,那个打救援电话的人,不是许星落。
向淮再三追问是谁,他便说出了一个让向淮心神俱碎的名字。
向淮不敢信他,可也不敢不信他,最终心如死灰坦白一切。
万江问道:“钟少怎么知道海城十年前发生的事?您以前在海城生活过吗?”
年轻男人伸出手指弹了弹肩头的落花,眉眼带着些神秘:“不知道哦,我是帝都人。”
万江看他不想提,便转移了话题:“您又用了一个项目换向家放弃向淮,不去警局捞人。这是不是不太值得?那可是您千辛万苦弄到手的。”
“我高兴就好,你有意见?”
万江连忙说道:“我哪敢。”
年轻男人将西装外套脱掉丢到了万江的怀里,扯开领带往别墅楼梯走去,“万江,今年的桂花开得有点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