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安西也觉得挺好笑,不过她觉得白荀大概对旁人也没有多大兴趣,一个人能花几年时间处心积虑地谋划,怎么可能还会喜欢别人?
她开着车,楚颜靠着听他说话,不由得就想起白荀来。
以前,也没有那样的心情,觉得他在外面就在外面,她也很放心也少有会想念的感觉,可是现在她是真的有些想他了。
顾安西看透人心的高手,见她好半天不说话,但轻笑起来:“在想白荀。”
“没有。”楚颜自然否认。
但是她又怎么能逃过顾安西的狗眼,顾安西笑得意味深长。
把楚颜送到公寓,她自己就开车回家了,楚颜站在门厅那里和她招手。
顾安西把车窗降下,笑笑:“快回去吧,穿得怪少的。”
楚颜又挥了手,这才转身进电梯。
但是才进去,她的身体就僵住了。
楚慈在电梯里。
她本能地想要把电梯打开,但他阻止了她。
他的手覆在她的手背上,声音短而急促:“就说几句话。”
楚颜把手抽了回来,随后靠在电梯壁上,轻声说:“我不觉得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她顿了一下,叫了一声:‘哥。’
楚慈的身体震动,面孔也几乎扭曲。
楚颜却仍是平静的,她眨了下眼,声音放得更轻了些:“哥,对自己好一点,也对赵默染好一点,我看得出来她是个好女人。”
楚慈盯着她,她又说:“咱们……都很久远的事情了,我不想再回到过去了,每一个人都有追求快乐的权利不是吗?”
楚慈的手放在她的肩上,很艰涩地问:“和我在一起,不快乐吗?”
她摇头,也一直垂着头,好一会儿她才继续说:“那段回忆我不想想起来,因为想起来会痛。”
她终于还是仰起头,目光里有着哀求:“哥,放过我也算是放过自己,好吗?”
楚慈大震。
他后退了一步。
因为楚颜要让他放过自己,她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他微闭了眼,好一会儿才苦笑:“好,我放过你。”
可是他不知道,他能不能放过自己。
他要走,她却扯住他的袖子,很急很快地说:“对她好一点儿。”
她尝过那种滋味,知道在楚家有多难熬,所以,她是真心希望赵默染能过得好一些,否则她会觉得对不起那个女孩子。
楚慈低着头看着扯着自己的那只小手,她让他放过自己却要他对赵默染好一些,他想,她是真的不爱也不恨了吧,大度到让他心里像是针刺一般。
楚慈苦涩地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最后一次纠缠了。
他在她的眼里找不到留恋,就连痛也看不见了……
他彻底地放手,楚颜一个人站在电梯里好半天才缓过神来,等她回神已经到了自己住的那一层,正要开门时手机响了,她一看是白荀打过来的。
她一边开门一边接了他的电话,“下戏了?”
白荀没有个正形:“才应酬着,有好几个漂亮的妹子,哎,太热情了。”
楚颜把门关上,换下了高跟鞋走到沙发那里坐下:“那你有没有接受别人的好意?”
“哪敢啊!家里有母老虎在。”白荀故意气她。
楚颜再是清楚他了,哪里会被气到,“无聊。”
“是挺无聊的。”白荀的声音拉得挺长:“我现在一个人在酒店,想想还是在家里有意思,你说是不是?”
楚颜的面孔发热,轻哼:“不要脸。”
他的声音倒是柔软了下来,一下子就正经地说:“我挺想你的。”
她唔了一声,虽然淡淡的但是心里却是柔软了。
白荀对她的反应不满意,又催促了一声:“快说也想哥哥。”
楚颜就不满了:“明明我比你大两岁。”
白荀不同意了:“在我眼里你和小屁孩一样,你说在家里哪件事情不是我照顾你?”
楚颜嚷着:“我也洗碗了?”
“哦,除了洗碗你还会做什么?”白荀长手长脚地躺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只水晶梨,一边啃一边质问她。
楚颜说不出来,一会儿她就有些恼羞成怒了,“我一个人在家里还不是好好的。”
白荀轻笑:“可是我在家的话能把你养得更好一些,你自己说我在家里你是不是吃饭都吃得多一些,也是……我还能陪你做好多事情,比如说逛街、打电玩、运动,等等……”
楚颜觉得他再说下去就不像话了,连忙打住:“你打电话回来就问这个?”
白荀没有吱声。
楚颜忽然就问:“你是找了人跟踪我?”
“怎么会!”他轻咳一声:“是保护。”
楚颜倒是不追问下去,反而自曝了:“所以,你是知道刚才楚慈跟着我回来了?”
她凉凉地说:“哎,早知道你这样在乎,我应该请他上来坐坐的,看看会不会把你酸死。”
“你敢。”白荀咬牙切齿:“别以为我对你好你丫就上天了,我可告诉你我醋劲儿可大了,咱们说好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