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谭警官这一通呼叫,不出一小时云寨这边就来了一批大部队。
县里的缉毒警察和刑侦大队全都出动了,还带了一堆高科技设备。
毕竟是要查无人机跨境贩毒的特殊大案件,必须要有针对性的专业设备才行。
什么地面雷达车,反无人机电磁枪,高空巡逻的警用侦查无人机通通安排上,当真是全副武装到了牙齿。
没过半小时,指挥中心那边就传来了好消息,说是已经用陈觉缴获的两台无人机模拟推演出了毒贩们的运输路线。
虽说这两台无人机是拆除了卫星定位、导航系统的“黑飞”,而且机器里也没有带录像功能,没办法直接从里面读取到飞行轨迹这类数据。
但是警方这边明显是有能人的。
仅仅靠着无人机的飞行速度、电池容量和几台电机的电量消耗情况,以及无人机的信号传输极限,利用数学模型公式推算出了这两架无人机的大致落点范围。
而这个落点范围正好就在云寨乡最里面的塔寨村。
乡里一共9个村寨,塔寨村是最靠近山里的一个,也是条件最困难的。
学校里有几个学生都是塔寨的,每天一早要走几公里山路才能来上学。
当然了,在敲定了嫌疑人的具体位置后,当天上午云寨的过江铁索就被控制住了。
因为云寨乡这边地势奇特,被独龙江一拦成了一個孤岛一样,只有云寨出口这一条铁索可以过江去到对岸。
只要把路口,那塔寨村那边接头的毒贩可就插翅难飞了。
之后缉毒警察开始乔装打扮进入塔寨村挨家挨户地打听情况,顺便搜寻毒贩的下落。
最终在塔寨村的村干部的帮助下,警察同志们很快就锁定了一户嫌疑人对象。
嫌疑人姓侯,叫侯有志,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主业是个边境倒爷,偶尔去翡翠国那边做点小买卖养家糊口。
压根没想到这人居然干起了贩毒的勾当!
顺带一提的是贡县这边因为是少数民族混居,最早的时候怒族、独龙族、傈僳族之类少数民族都是以动物为姓。
姓猪、姓猴、姓虎的种类繁多,直到解放后与汉族混居,这才开始将原有的动物姓式给成谐音的朱、褚、侯、胡之类的姓,塔寨村里都是侯姓居多。
最近这段时间侯有志频繁早起进山,被村里的留守的老人发现了好几次,以为他是进去采摘菌子、野菜、药草之类的东西就没往贩毒上去想。
最终等警察破门而入时,侯有志已经不知所踪。
……
“什么?”
“人跑啦?”
云寨乡校的露天操场由于这地方够宽敞,通讯信号覆盖地比较好,就成了警方们临时办公的驻扎场所。
在得知嫌疑人侯有志躲进了山中,谭兴科有些牙咬切齿地气的直跺脚。
虽说前面缴获两架运毒的无人机非常顺利,但是等大部队过来行动时终归是动作慢了一拍,嫌疑人早就接到境外毒贩的通知提前跑路了。
毕竟炸一次机可能是意外,但是在同一个地方炸两次那就绝对不是巧合了。
贩毒本来就是在刀尖上舔血的高危行业,一有点风吹草动自然跑路保命要紧。
不过好在这一次的缉毒行动已经成功了大半,去往塔寨村的缉毒警察已经在侯有志的家中的地窖里找到了五百多块粉砖。
现场一清点,总计缴获超过120公斤的高纯度4号美金。
这个数值一出来,在场的缉毒警察们全都为之振奋。
这绝对是近几年来国内排得上号的大案了,要是能抓到主犯枪毙100次都绰绰有余。
于是在几通电话下去后,边防武警都跟着出动了,带着警犬开始大范围地拉网式进山搜捕,头顶陆续有直升机呜呜地飞过。
当然了,为了防止犯罪分子狗急跳墙,警方还安排附近几个村的村民进行了疏散。
随着动静越来越大,整个云寨乡都跟着轰动了,这个偏僻的乡村在过去只有收缴猎枪、私种的大烟时才冒出过这么多警官。
于是乡校外从一大早开始就聚集了一大堆看热闹的老少爷们。
“他奶奶的!好大的阵仗!”
“咱们乡里有几十年没瞧见这么多警察了吧?”
“侯有志这小子居然敢搞大烟?”
“听说搞了一百多斤,抓到铁定要枪毙了。”村民们议论纷纷。
……
正所谓祸福相依,好消息和坏消息有时候往往都是一起来的。
当清点完来学校的学生后,吴芳就意外发现全班36个学生居然少了1人。
“侯晓树呢?”
“今天怎么没来上课?”吴芳感觉情况不对,急忙问了几个学生。
“老师!小鼠不在家。”
“我们早上去喊他,他爷爷说很早就出门了。”几个学生如实回答道。
一见少了个孩子吴芳立马紧张了起来,急忙去找褚校长要来了塔寨村村长的联系电话。
因为这个绰号叫小鼠的孩子,正巧就是塔寨村的几个留守学生之一。
平时大伙都是结伴出来上学,这突然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