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会立时审讯自己。
左右不安时,建木分身回过头,向他笑了笑。
忽然脸一扳,“你,和他打了这么久。损坏了街上多少设施和路过的百姓,知道吗?”
金、盛两人出手威猛,全无顾忌。
围观之人又凑得极近,此刻的确有不少同金达鲁一样,哼哼唧唧的路人。
尤其那位臀部插刀的仁兄,瘫倒在地,无人搀扶。
盛怀虚不似金达鲁那般莽撞。
闻得建木分身责问,连忙认错:“属下知罪,即刻命人送伤者医治,至于毁坏的街道设施,属下定然照价赔偿。”
他想识时务为骏杰。反正向江南道总巡察大人低头,不算丢脸。
“哼,算你认罪及时。否则,我也会把你像这人一样,断手折足,以做惩治。”
建木分身说道。
盛怀虚暗道侥幸,急忙再次叩首认错。
建木分身把金达鲁手臂扔开,道:“你们两人今日负责送伤者就医,还有修理损坏的屋舍及街道设施。
明日一早,来巡察府报道。我要问你们一些事。”
“喏!”盛怀虚压根没有异议。金达鲁虽说断了手足,却脱离了无尽痛楚,也不敢出声反驳。
建木分身瞧了瞧在场的巡察府卫队和六扇门捕快,“你们明天一起来。谁敢不来,死罪难逃。”
“喏!”众卫队、捕快齐声喝是。
头领都服了,他们也不敢不从。
建木分身不耐地挥挥手,对赵炜道:“咱们回去。”
赵炜引路,蒋义跟在后头。
这时节,两人气色透亮,起先的晦涩倒霉之气一扫而光。
赵炜昂首阔步,蒋义趾高气扬。就如有了主心骨,又像装裱起来的绢纸,再非任人糟践或涂抹。
……
两人引路,很快回到巡察府。
却见大厅里坐着一位相貌奇古的老者。更特别的是,老者额上生一寸许长的角质状独瘤。
“什么人?”赵炜当先喝道。
“这是我长辈。”建木分身解释道。
听到是高大人的长辈,赵炜连忙行礼。身后蒋义跟着。
老者正是与建木分身一同来到江南道的魔相门大长老蛟道人。
“洋儿,你处理得很好。”蛟道人朝赵炜两人摆摆手,又对建木分身道。
他适才全程目睹。
这几日,两人一路向东。
蛟道人已知目前的高洋实则是分身。对于高洋分身竟能长时间独立而存,他是又骇又异。
宗师分身凝实七魄而成,七魄淬炼得越是紧实,分身逗留在外的时间便越是长久。
然似高洋这样,本尊与分身各行其事,却是闻所未闻。
无怪见多识广的蛟道人也自纳闷稀罕。
不过人之奇遇,世间难料,尤其作为长辈不可打破砂锅。
否则,不定引来晚辈的忌讳。所以一路上蛟道人直做未知。
此刻面对分身,也是一口一个洋儿,仿若当是本尊一般对待。
“少爷回来了……”
正说话间,四名侯府的小丫鬟兴冲冲地从后院跑了来。
建木分身与她们其实颇具隔阂,毕竟从未相处过。
好在有高洋一丝神念,故而面露微笑,稍加安抚了一下。
四名丫鬟自从离开高洋,独自来到稽州,始终担惊受怕。
直至见到少爷,方是放下忧心。
此刻也不管建木分身不适,一个个上来便是嘘寒问暖。
“少爷,你瘦了……”
“少爷,你变英俊了……”
“少爷,等下想吃些什么,我们去厨房看看……”
“少爷,你有没想过咱们……”
四名小丫鬟宛若打翻了鸟笼,叽叽喳喳不停。
建木分身笑得嘴角发酸。依然阻止不了她们热情。无奈随意应付了几句。等到她们兴高采烈离去,才苦笑地望向蛟道人。
……
春风细雨楼之事很快传到了各方势力耳里。
卢子成最是兢惧。
新任的巡察大人在街上轻易击败盛怀虚、金达鲁。
自问自己仅比金、盛两人稍胜半筹,若是巡察大人,打定主意给自己一个下马威,未必挡得下来。
念及此,急匆匆往柳府而去。
与此同时,周边数城的另外几位巡察也收到了讯息。
他们在江南道少的有五六年,多的十几年,每一人均是根深蒂固,与江南各帮会、世家、宗门错根盘结,利益共享。
即使新来的巡察是当今太后的外孙,在他们看来不过是多了一位分享利益之人。
殊不知,高洋尚且未至,京城风云突变,最终新来的同僚竟是官升一级,成了总巡察,骤然成了他们的上司。
这个变化,让他们很不是滋味。嫉妒、羡慕、憎恨,百感交集。
江南道八大巡察,分驻江南道八大世家所在的州郡。
除了一位巡察因为湖州有陈、杨两家,故而驻扎湖州边上的杭州以外。
其余胶州、汉州、海州、稽州、陵州,甚至接近南疆的巴州也有一位巡察。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