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忘了我。只是我觉得我真的给不了他们想要的。”
喜儿皱眉:“他们联系您了?”不应该啊,她天天守在宋氏身边儿,她怎么不知道?
宋氏摇头:“没有,我阿玛本身和同僚处得也一般,又在皇上那里留了个贪污的名儿,他也不可能找到人帮忙联系我,我只是担心。”
喜儿叹口气:“格格,您既相信奴婢,奴婢就问您一个冒昧的问题,您觉得您在这院里站稳脚跟了吗?”
宋氏拍拍喜儿的手:“我就是之前糊涂,这会儿也精明了,我一个妾侍,谈何站稳脚跟?我要真的觉得我能高枕无忧了,那四爷和福晋都容不下我,我额娘还不允许姨娘逃脱她掌心呢,更别说皇阿哥和福晋了。”
喜儿又问:“那您担心什么呢?”
宋氏无奈:“真要说起来,是我阿玛连累了我,可是我太清楚他和我额娘的想法了,他们绝对认为是我连累了他们。他们肯定会想着让我去跟四爷求情,让我阿玛和哥哥都得个大官儿做,那简直是个笑话啊。”
喜儿听明白了,格格怀孕了总会想着以后,她也知道她根本帮不了娘家,或许也不想帮,可是终究那是阿玛和额娘,心里面不好受。
喜儿叹气,低声道:“您真的觉得您怀得是个姑娘?”
宋氏摇了摇头:“我哪有那个本事,说真的,我不知道,我挺害怕的,我都不知道该怪谁。四爷对我一点儿宠爱都没有,他也不会盼着我怀孕,福晋,我真的觉得我对不起福晋,她根本没有必要管我。太子殿下妾侍的儿子都保不住,我也不知道我最后是个什么下场。”
宋氏握住喜儿的手:“其实我挺恨我阿玛和额娘的,我听邻家说过,谁会送女儿到那宫里吃苦受罪,简直就是不拿闺女当回事儿。那个时候我傻,觉得那个邻家是嫉妒我漂亮,觉得额娘说得对,我应该到宫里做人上人。可是邻家姐姐早几年嫁了,做得是正房娘子,每到年节带着丈夫儿子回娘家。我这些日子一直想,我才明白谁是真的疼女儿。”
喜儿沉默,这本来也是事实,只要家里有些门路又疼爱女儿的都会想法子让姑娘留在家里,只不过人总是不愿意相信这种事实而已。
宋氏靠在椅子上:“所以我想来想去都是怪我自己,怪我阿玛和额娘,也不知道我有没有嘲讽奚落他们的机会。”
喜儿依然没说话,也许呢,也许格格运气好,怀得就是个姑娘呢!
西耳房里,李氏无精打采地躺在床上,自从宋氏差点儿滑倒,她就是这副样子。
红果在心里摇摇头,这位格格啊,真是,也不知道德妃娘娘怎么选中的她。
李氏问红果:“翠竹什么时候回来啊?我都饿了。”
红果温声道:“格格别着急,翠竹应该片刻就会回来。”
李氏撇撇嘴:“红果啊,你说皇上怎么那么没用呢?”
红果面带微笑,这种话已经根本不能让她震惊了,她温声道:“格格,您这话犯忌讳,可不能这么说了。”
李氏坐起身子来:“我就是想不明白,我大嫂有一回和大哥的姨娘打架,差点儿把那姨娘弄小产,亏得她身体好,都见红了最后还是生了个大胖小子,但是我阿玛还是罚了我大嫂,我额娘和姨娘对大嫂也骂了好几个月。怎么这一样的事情放到宫里就是这个样子呢?我就想不明白。”
胤禛处理下人是在前院儿,康熙说了不许声张,胤禛自然下了封口令,隐约猜到的宫妃和阿哥们都闭嘴不敢传话,后院儿的奴才们根本就不知道宋氏差点儿滑倒的后续。在李氏看来,这压根就是不了了之,压根对不起宋氏怀的孩子。
红果简直无力,她郑重地警告李格格:“格格,您记住了,真的不能再说这样的话了,这是要命的事情。”
李氏撇撇嘴:“好了,我不说了,你也别担心,福晋管家还是挺厉害的,能和我额娘差不多,那些下人都怕福晋,她们不敢传闲话的。”
红果无奈地扯了扯嘴角,她又听见李氏说话:“这皇上啊不公道,四爷和福晋也是可怜,其实我更担心我自己,四爷可千万别来找我,红果,你可千万记好,四爷来了,你就说我小日子到了。明白吗?”
红果低声应下。李氏又躺回床上,她可不要落到宋格格一样的处境里,宫里最大的皇上都不希望她怀孕,怕她生下儿子。福晋再能干,不也防不住那么多的小人吗?李氏也很无奈,这皇宫太不好了,她一定得护好自己,她额娘说了,她自己才最重要!,
后院儿东耳房,如今的喜儿对宋氏寸步不离,宋氏想了一会儿,抬头问喜儿:“你说,福晋会喜欢我做的绣品吗?”
喜儿笑道:“您做得那么好看,福晋肯定会喜欢的。”
宋氏叹气:“你不是说李格格也做得很好看吗?”
喜儿收了收笑,认真道:“格格,只要您真心尊敬福晋,您就能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哪里不好了?”
宋氏看着杏儿去提膳了,想了想,把喜儿拉过来坐下,喜儿犹豫,宋氏硬按着她坐了。
宋氏咬了咬嘴唇,说道:“喜儿,我真的有些拿不定主意,人家都说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娘家按道理也不该插手嫁出去的姑奶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