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澄净的大眼睛中，他有一些阴暗的倒影。
顾北煜抿唇，“谢公主！”
“好啦，你下去叭，我要休息啦。”
“是。”
顾北煜离开之后，晴茉要伺候小公主歇息，清妍却猛然双腿一跪，低声说道：“公主，今日奴婢差点说错了话，还请公主责罚！”
清妍很聪明，她之前在寿宴上，差点供出了顾北煜，现在仔细想想，顾北煜那样的低微身份，倘若当时供了出来，怎么着顾北煜都得挨责罚！
如果不是小公主坚持那佛经是真的，可能，责罚得会更严重！弄不好，都能去条命！就像是那杜家的侍女！
小公主刚回来说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其实就是说给她听的！
小姜瑶眸光依旧很柔和，她轻轻地说，“清妍姐姐，瑶瑶一直都很喜欢你，非常非常喜欢你呀。好啦，瑶瑶困啦要觉觉啦，明天清妍姐姐带瑶瑶去放风筝吧？”
“是。”
伺候完小公主睡下后，今晚是别人守夜，晴茉回到跟清妍同住的房间，发现这个跟自己同时入宫的姐妹，正在愣怔出神。
“还在想今天生辰宴上的事情么？清妍，你放心好了，公主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你以后不要再犯就行了。”
“嗯，我突然发现，其实公主虽然年幼，但她比我们每个人都活得很通透。寿宴上，空云大师还跪拜了公主殿下，说她是福瑞再生转世。”
晴茉笑得温柔，“当然了，咱们小公主可是最有福气的，咱们啊，其实也享受了公主的福泽庇护啊。”
清妍想起来自己多次化险为夷，郑重点了点头。
翌日，一个消息却传入了福喜宫。
宸后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