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人家不想说,她也不好多问。 “小侯爷,你说安宏这样一个人,竟是华裳阁的东家,倒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妆花云锦的技艺,他竟掌握了。”柳云湘试探性道。 妆花云锦源自大荣江南,因其技法复杂,除了世代传承的织布工,其他人很难掌握,不想在北金,竟然有人会这种织造工艺。 “安宏娶了我们北金最大织造坊的女儿做夫人,这华裳阁便是他夫人的嫁妆。“ “看他那般洋洋自得,还以为是他自己的本事呢!” “他只有吃喝玩乐的本事。” “一身臭皮囊,从里到外都是腐烂的。” “还装模作样的,好似谁不知道他是什么东西似的。” “一脸猥琐相,装什么风流倜傥!”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越说越有劲儿,越说越解气。 等发泄完了,裴容干咳一声,“总之,柳老板认栽就是,别再招惹安宏了。” 柳云湘摇头,“我绝不!” 裴容挑眉,“你还没长教训?” “我来北金是带着破釜沉舟的勇气,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那行吧,祝柳老板好运。” 见裴容转身走了,柳云湘又追了上去,“裴老板,安宏给你一匹妆花云锦一千两的价格,这明摆着坑你。我有一批货正往这边运,其中就有妆花云锦,绝对比安宏的货好,价钱也比他便宜一半,咱们可以合作……” 裴容停下脚步,转头看向柳云湘,颇为无奈看着柳云湘。 “裴老板,我很有诚意的,你看如何?” “柳老板,我没有你的无畏无惧,我就想安安稳稳做生意,所以不想得罪安宏。” 柳云湘皱眉,“你也怕他?” “怕倒不至于,只是不想得罪小人。” “宁愿这笔生意亏钱?” “宁愿亏钱。” 柳云湘默了片刻,道:“所以你甘心自己辛辛苦苦做成的一桩买卖,结果赚的钱却进了安宏的口袋?当然,他一直说你们哥俩好,大概你真心认他这个哥哥吧。” “你!” “谢裴老板今日相救!” 柳云湘说完,转过身离开,她知道裴容厌恶安宏,故意拿话膈应他。 不过要想他和自己合作,还得再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