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柳辞故就被何意拉着去做安保了。
学校给每一个安保人员都配了一个呼叫器,同学遇到什么危险或者难处理的事情都可以根据光脑呼叫离自己最近的安保人员。
柳辞故才刚上任就收到不远处的呼叫铃声,对方是个alpha,不知道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他想也没想就和何意说了一句跑去做任务。
呼叫的人在偏僻的竹林,是同学都很少去的地方。
标点越来越近,离他只有一米的距离,柳辞故并没有看到人,他往前走了两步脚底板被咯到,移开脚发现踩着的是一个黑色的和他一样的呼叫器,在看到背面的编号后柳辞故一惊。
夏知白的呼叫器为什么会丢在这里,呼叫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他想也没想光脑联系了夏知白,一次,两次,直到第七次终于接通了。
他听到夏知白嗓子嘶哑地说:“柳辞故,我……”
显示屏黑了,电话中断,他收到一个位置信息但很快又撤回。
柳辞故记住了位置就马不停蹄地朝那个地方赶。
位置是后山的亭子里,那里几乎不会有人去。
他有一种预感,夏知白被人打了,下手可能很重,他不敢电话说只是偷偷发消息给他,如果被人发现会不会下场更惨。
竹林赶到后山用了十几分钟,他跑到那个亭子附近,疯长的野草遮住了他的身体。
夏知白漆黑的眸子平静如水,他正望着他笑了笑并没有期待什么,似乎撑到极点紧接着闭上了眼睛。
一双黑色皮鞋踩在夏知白的肩膀上,还在用力的碾压。
施暴者是寸头青年,他很眼熟,可以说见过好多次,那个人和阮郁青可谓是挚友。
他从草丛里走出来去了那个亭子里。
系统:你没有和这些人有牵扯,不要去搅乱剧情。
柳辞故微笑:我现在可是安保人员,救人解决事情是我的工作。
系统无力反驳,让他悠着点。
戚原知道最近好友的烦心事很多,其中最让他烦心的就是那个私生子试图和他的未婚妻亲近,攀附不该妄想的人。
戚原觉得兄弟的事当然也是自己的事,况且还是和柳辞故有关的,他还是想去帮忙。
他向来喜欢武力解决事情,在他手下没有一个人不跪地求饶。
那个私生子夏知白做的是安保,知道戚原想找这个人,早就有献殷勤的人把人呼过来按着给打了。
戚原不喜欢上来就这么粗鲁,他就喜欢摧毁别人的自尊心,但他大意了,这个私生子向来都没有自尊心的。
那就只能殴打让他服软,最后不再接近柳辞故。
他本身就有气无处发,就这种下城区来的低贱的劣质alpha,居然把手伸向不该妄想的人,就连他都无法触碰,夏知白这个私生子更不配。
还想做朋友未免太可笑,柳辞故怎么可能会搭理他。
戚原很清楚地记得,少年楚楚可怜的模样。他在看到被殴打的夏知白时差点哭了,很快就跑开了不敢有一刻停留。
带他找到夏知白的alpha还在凶神恶煞地教训。
“是不是下城区的人都是这样的贱骨头,你说我废了你的胳膊还能不能玩机甲。”
夏知白终于有点反应,黝黑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个按着他头的alpha。
alpha被他看的心里面发毛,恶狠狠地威胁着,可是对地上伤痕累累的人并没有产生威慑作用。
“艹,你特么看什么看,再用这种眼神看我,信不信我弄死你。”他掐着纤细的脖子用了力。
夏知白脸色惨白没有血色,脸上因为按在水泥地上摩擦已经到处都是划伤的口子,还在往外渗血,看起来有点触目惊心。
戚原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幽幽吐出,他让那个点头哈腰的alpha咧到一边。
夹着的烟还冒着星星点点的火,烟头按在还在用眼神叫嚣的少年手背上,拿起时一个伤口烫的红肿起泡了。
夏知白手猛地想抽回却被死死按住,始作俑者扬起一个玩味的笑,嚣张的很:“放心,不会有人过来。”
早在他被拖进竹林时已经扔下呼叫器发给了柳辞故。
他不知道那个人会不会来,他还是怀着渺小的希翼,渴望他过来,就算不帮忙也想他过来安慰几句,再或者等他们发泄欺负完走了再来也行。
就在虚弱的夏知白浑身疼的要晕过去时,光脑收到了来电。
柳辞故三个字出现在屏幕上,也不知道为什么鼻他子一酸,眼睛蒙上一层水光。
戚原信誓旦旦地认为是这个人私生子一厢情愿,没料到柳辞故会给他打电话,并且一而再再而三地连续拨打。
最后他让头破血流的凄惨少年按下了接听。
才说了几个字就被强制挂断,戚原气势汹汹地揪住他的衣领,抡起的拳头就往他脸上砸,一下两下,最后第三下没有打下去,夏知白好像看到了不远处的草丛里渴望见到的人,可是还没有等他看清楚就晕了过去。
他想如今这些是不是他应该受的,为什么会遭受这些,就因为他是私生子,就因为他是下城区的贱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