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已经转身出门了的清莲那小小的直挺背影给挡了回去。
原本应该是很好的气氛,因为家里添置了这么多的东西,吃的穿的都有,可是,被这个目光短浅农家妇的原身的娘给一巴掌挥散了。
大姐姐走后,清越担忧不已的脸、憋着眼泪看看屋子里又看看姐姐的青梅、扁着小嘴儿要苦不苦的清华,全部统统抛在了她的背后去。
三个月,为了信守诺言,也是她给自己定下的、离开这个家的时间!
失望,不可避免!心寒,前世遗留下来的毛病,来自父母双亲的心里那根深蒂固的封建理念。
要走之前,把该做的都做了,该留的都留下,毕竟她不是这个时空的魂儿,还自带着一个完全能够自给自足几乎算是应有尽有的空间;留在这个小山村里,她不会甘愿!
比前世贫困数倍的家境,难不倒她这个穿越来的御姐儿;让她无法忍受的,是与前世惊人相似的血脉亲情;重男轻女的习惯早已经浸透在了世人的骨子里,要想改变,很难!
但是,命运的转轮,她就不信扳不转,姐要走出去,离开这个愚昧的地界,她要去看看,这个世间有多大,她脚下的路,到底有多远!~
或许是清越知道已经是半大姑娘的姐姐是需要有个单独疗心伤的机会,所以,约束着弟弟妹妹想跟上她的脚步;不管玉氏过后的悔意终于丝丝缕缕的浸透出来而让他跟着去瞧瞧,他却冷淡的回了句:“娘,你让我姐一个人呆一会儿不行吗?”他去了厨房,拿出一个缺了口的碗,把买来的盐倒了大半碗,端起来就朝爷爷家走去,临走的时候他顿了顿:“我不会跟爷爷说你打了我姐的……”
说与不说,都没什么用,关键不在于这告状的事儿是做还是不做;而是他姐明明就是为了这个家着想,买了一堆的东西回来,每一样都告诉了他是要做什么的;买米面是因为家里米缸空了、买好的米面是因为姐说想给他们吃点儿好的;布料、棉花和针线、是想让娘给他们做棉衣棉裤棉鞋穿;猪骨头是拿来和萝卜一起炖汤给他们喝的、加上葱蒜那骨头汤会更鲜更香,说是小孩子多喝骨头汤能长得快长得高长得结实;包子买回来,说是弟弟妹妹们也该尝个鲜……
姐到底做错了什么?
惹得娘发了那么大的火,还当着他的面打了他姐,娘这是不想让他们这些兄弟姐妹吃得好点儿穿得暖点儿吗?
子不言父之过——
娘的做法他就算不赞同也不能去过度的指责,但是并不代表他会盲目的认同,别想把他这个长子还当成小孩儿……
小溪的水,一根手指伸进去就是全身都能感觉到的清冷又刺骨的寒意;一股股水流随着她慢慢拨动的小手,缓缓的朝着空间里她专门用来引水进去储存普通水源的地方而去,连带着只要碰到她手的小鱼小虾们也都一一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