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水滴自微卷的发尾垂落,随着他暗哑的声线,轻滴在女人颈间。
起身时,眼镜链条一荡,满身禁欲败类味。
直到这时,直播间才终于恢复正常:
[啊啊啊!顾宝贝帅死了!顾宝贝怎么能这样?那女人不配接你头发丝上的水!(愤怒)]
[谢祈年!快!你老婆被人调戏了!快管管!]
憋屈了整场戏的弹幕终于发泄出来,一条比一条激动。
其实……谢祈年更激动。
但现在的顾承……,他真的……不敢宣誓主权。
怎么着都是一个人,宝贝没原谅他,就会生气,会不舒服,他不会做让宝贝难受的事,但……
谢祈年目光微转,眼睛落在[被人调戏]四个字上,眸色逐渐变得幽深。
——要是他被调戏了,能换来顾叔叔的靠近吗?
.
面前,顾承依然不罢休。
他转身,自顾自走了几步,余光瞥见女人要起身,便像是忘记什么一般,再次回头,水枪又一次落在沈露身上。
“不好意思,刚才忘了,这个药包要保持干爽。”
“我没演好,我们……再来一条吧?”
“都是剧本,你不会介意的吧?”
“啊啊啊啊啊——”
“求药”戏码如此反复。
弹幕里飞了满屏的:[爽!]
第四次,顾弋终于忍不住了,连忙起身抱住自己那柔弱不能自理的白月光,眼中满是愤怒:“顾承,你……”
刺啦——
却不想,顾承忽然把水枪的马力加到了最大,对上了顾弋的脸。
不等他说完,便将他画的那假惺惺的“五官立体装”,融的斑驳狼狈。
“顾!承!”顾弋忍无可忍,抱着娇滴滴的未婚妻,起身大吼:“tmd!你演的什么狗屁,剧本是这么写的吗?啊?!”
顾承转眸,瞥了一眼余媛媛,咬着面包的小姑娘立刻举手:“是。”
“……”
.
由于第三期是恋综收官,高肆做的比较精细。
吃过晚餐,七个嘉宾还要一起打一场台球,说是——结束前的友谊赛。
恋综是一个充满人情味的节目,为了照顾小姑娘的情绪,高肆甚至主动上场,和余媛媛组成一队。
然后,顾弋就在所谓“最擅长的项目”上,被顾承无情虐杀!
不过,谢祈年对这些毫无兴趣。
好不容易熬到自己上台,他先是试着打了两杆,然后,就招手把一侧的侍应生叫了过来,温和一笑:“不好意思,我不太会,你能……教一下我吗?”
侍应生倒是很热心,低头告诉他,手和腰应该具体摆放在哪儿,可……谢祈年实在是“太笨了”,一直学不会。
有好几次,都差点让侍应生,碰上自己的手。
两人立的非常近,远远看去,近到几乎刺眼。m.gΟиЪ.ōΓG
“哈哈哈哈哈哈哈!”一侧,顾弋得意笑着:“看吧,我不是最后一名,今儿有人垫底喽~”
弹幕表示:[油腻男!呕呕呕!]
少数则在分神,为谢祈年的分数担忧。
但这时,镜头里,一直安静的顾承忽然动了,迈出脚步,直直走向了谢祈年。
弹幕又开始疑惑起来:
[顾叔叔,规则说一人十杆,不能代打的。]
一侧,顾弋敏锐的捕捉了这句话,立刻大声喊出来:“顾承!导演说了,一人十杆,不能代打!”
“你~犯~规~啦~”
婉转的语气,听得人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顾承拧了拧眉,回一句:“谁说我要代打?”
顾弋:?
正不理解,他就看见,顾承走到了台球桌前,夺过侍应生手里的球杆,抬手,一把将谢祈年翻过去,使他背对台球桌。
而后,俯身低头,生生将狼崽逼成了90度后仰下腰。
再伸出一只手,轻握住谢祈年的手。
他们胸膛贴着胸膛,像是将台球桌当成了床,几乎保持着接吻的姿势,摆好球杆,对准了其中一只球。
顾承沉眸,规则的呼吸轻略过谢祈年耳畔,凌冽的余光特意瞥向懵逼的侍应生。
酥声开口:“他教的不好,顾叔叔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