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谢祈年又将他抱紧了一些,狠甩了一下缰绳。
马儿的速度又加快了不少,微凉的泪水滴在锁骨间,他忽然说:“所以我不想领证?”
顾承眸光一凌,听他继续说:“我们可以求婚,可以结婚,可以拍结婚照,可以请所有的亲朋好友来办婚礼,但是,不可以领证。”
“领证的话,关系就是''夫夫'',想离婚的话,婚姻法会受理。”
“不领的话,关系就是''兄弟'',想分开的话,属于违背公序良俗,民法不受理。”
“我不想留任何分开的余地,好不好?”
顾承紧抿下唇,一时没力气答话,耳边的声音便又催促似的问了一遍:“好不好,哥哥?”
他叫……哥哥。
按照户口的关系,叫哥哥。
顾承的整颗心都拧在了一起,他回:“我们这样……就……不违背公序良俗了?”
“没有人知道的。”谢祈年说着,忽然将哥哥紧紧抱进怀里,眉心微拧,声音都打了个颤:“哥哥疼我。”
像是忽然被烫到了,顾承靠在他肩头,不自觉抖了一下。
迎面微风阵阵吹来,有些冷。
谢祈年解下了自己缰绳上的外套,又为顾承披了一层,问他:“回去吗?”
顾承的眼神将将从涣散中回过神,就听他说:“怕哥哥冻着,回去的时候,想跑快一点,会晕吗?”
充满挑衅的话,谢祈年眼神亮的吓人,但顾承却没有被唬住。
他抬手,死死扣进了白眼狼的肩膀,素日的禁锢逐渐被那一抹猩红的偏执打散。
他回:“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