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烬看着四周将士们的情况,脸色骤然一凝。 两军阵前,最忌讳的便是军心不稳! 若城中守军将士皆畏惧不敢战,那本就处于绝对劣势的云州城还能如何坚守? 他连忙大喝出声。 “莫要被南越贼人所恐吓!” “南越贼人,犯我疆土。” “纵使我等战死,也要拉着南越贼军垫背!” “众将士,准备迎敌!” 话落,他心绪愈发沉郁。 南越贼军,来得太快了! 殿下虽应当并未率军远离云州城,可眼下若想要完成谋划。 便务必得诱敌深入! 可稍有不慎,便会被南越贼人伙同内奸,动摇十余万守军将士的军心! 届时,纵使殿下赶回来,也不见得能够轻易战胜南越贼军! 战场之上,局势瞬息万变,哪怕早有谋划,可到真正施行之时,一切也都将转变为明面上的对垒! 杜亚泽下意识握了握手中兵刃,看了眼叶烬。 眸光又再度闪烁起来,仿佛心中的惊慌已经要压抑不住! “老将军,当真要死战吗?” “我们十余万大军,今日纵是全部战死!” “也注定守不下云州城啊!” 这的的确确就是眼下的真正形势! 城头下,阮凌霄摇摇头, 戏谑一笑。 “尔等还是想要死战吗?” “以死报国?” “这不过是那赵铮哄骗你们的借口罢了!” “而今形势之下,你们所要守卫的这座云州城,前有我大越百万大军。” “后有渊城阻塞尔等大军与那北盛皇城交通要道。” “我大越只需静候粮草再度赶来,届时,纵使是拖,也能将你们北盛区区五十万大军全部拖到死!” 说到此,他的声音愈发雄浑,响彻四方。 这的的确确,就是而今北盛大军所要面临的形势! 叶烬紧皱着眉头,睥睨着城头下的阮凌霄,又不时扫一眼城头四周,目光最后暗暗落在在杜亚泽身上,稍作停留。 再度向着城头下寒声怒喝。 “要战便战!” “老夫可先行拿你这南越太子项上人头来祭旗!” 如同一头发怒的老狮子,杀意,在这两军战场上,更显浓郁! 然而,阮凌霄嘴角咧开的笑容却愈发明显。 “叶烬,本宫听说过你!” “所谓的满门忠烈?全家老小死得一个不剩,为了这区区北盛,不过是沽名钓誉的愚忠罢了!” “若在我大越,绝不会让你这般凄惨!” “如今的形势,你我双方都知晓,那赵铮想必更为清楚。” “以他那自私自利的性子,又带上了四十万大军,当真是要去夺回渊城吗?” “你们用脑子想一想,他必定是要弃守云州城了。” “留下你们这些愚忠之人,能做什么死守?” “不过也只是为了等他逃回你们北盛京城之后,能有个交待罢了!” 这一番话,不可谓不是诛心之言! 叶烬双眼圆睁,眼中更是渗出根根血丝。 “南越不过是蛮夷之地,不通晓礼仪大义。” “对于你这南越太子而言,就算让你生啖你父皇血肉,你也会毫不犹豫。” “我们秦王殿下,远胜你千倍万倍!” 他一家满门忠烈,用性命守卫大盛,铸就血肉城墙,岂是这阮凌霄所能羞辱的? 还敢诽谤秦王殿下,殿下的才能,也远非这阮凌霄所能相比! 可杜亚泽却仿佛愈发忧虑了,满脸的恐慌神色。 急切地打量着四周。 “秦王殿下,怎么就率领四十万大军出征了?” “就算是要夺回渊城,也远远用不着这么多的将士吧?” “难不成,还真如这南越太子所说,已经准备放弃云州城了?” “若是如此,那我等……” 声音并不算洪亮,似是在自言自语。 可却又足以让四周一众将士听得清清楚 楚。 不等杜亚泽说完,林俊义便冷冷看了杜亚泽一眼。 “杜将军,两军阵前,诽谤殿下,动摇军心,这般罪名你可知晓?” “再敢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