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戎漭却是已然放松下来,嘴角挂起一抹笑容。 仍旧在向着烽定陂方向扬着手臂。 “诸位将军应当也不急于这一时。” “先行去了烽定陂,见过太子殿下。” “是否能够告知粮草存放之地,便由太子殿下决定。” “末将未得太子殿下命令,属实无法告知诸位。” “还望诸位将军见谅!” 烽定陂距离此地,本就不算远了。 不论这些人是否奉命前往粮草存放之地,还是另有所图。 皆交由太子殿下定夺便是! 可这时,赵铮的脸色却是一下子变得冰寒起来。 并未急着理会李戎漭,而是向着一旁孙骁看去。 摆出一副恭敬请命架势。 “将军,是否要能够向着小小忠武校尉,透露我等真正来意?” 似乎就只等着孙骁允许! 真正来意? 孙骁双眼顿时瞪大,有些不明白赵铮的意思。 这真正来意,不是要偷袭南越的粮草吗? 这种事情,也能告知? 他现在就只希冀,赵铮可千万别再说下去了! 每说一句话,他的心脏都紧跟着狠狠地颤动一下! 但此时,他也只能顺着赵铮的话,演下去。 僵硬地摆出一副沉思架势,捋了捋胡须,这才缓缓点头。 “皆交由你来决定!” “区区忠武校尉,竟然浪费本将这么多的时间!” “若是延误了军情,本将先行砍了他的脑袋!” 他咬牙切齿,心中的杀意,半点也没有作假! 要不是这李戎漭突然出现在烽定陂外,他哪里用得着跟赵铮一起涉险? 现在好了,只能尽可能地演下去。 稍有不慎,就只能等死! 可李戎漭却是脸色微微一变,目光来回自赵铮和孙骁两人身上打量着。 军情紧急,战况瞬息万变。 的确延误不得! 但是,他也没法在不请示太子殿下的情况下,就贸然向这些人透露粮草所在! 想了想,他又向赵铮询问。 “敢问将军,诸位真正来意是什么?” 寻找粮草所在,不就是这些人的来意吗? 赵铮冷冷瞥了李戎漭一眼,满脸不悦。 又自袍袖中随手取出一枚令牌,丢到李戎漭手中。 “睁大你的狗眼,看仔细了!” “这枚令牌,你认不认识?” “本将先前已经说了,让我等寻找粮草所在,是陈将军的命令!” “我等劫持了北盛粮草,难不成之后真要运到这烽定陂?” “供那北盛贼军偷袭?” “你的脑子,都丢去喂狗了吗?” “若我等所 带领的粮草有任何闪失,本将必会砍了你的脑袋!” 语气中满是怒意,似乎早已怒不可遏了。 李戎漭连忙接过令牌,一阵手忙脚乱。 又仔细打量起手中令牌,脸色倏然大变。 浑身都忍不住轻轻颤抖起来。 “这令牌,是陈将军的亲令!” 他自然再清楚不过了! 唯有兵圣大人以及其义子,才有可能得到这么一枚令牌! 在整个大越,都能称得上极为尊贵! 赵铮斜睨着李戎漭,冷然一笑。 “认识就好。” “现在,还需要本将,去见太子殿下吗?” “我等早在北盛之时,早就听闻,太子殿下与陈将军颇有些不和。” “跟着你们前去这烽定陂,倒也不是不可。” “但若是延误了战机,误了大事。” “那无论如何,本将都必定要砍了你的脑袋!” 南越兵圣陈虎象,纵使在大盛,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其所立下的战功,可想而知! 但他终究不是南越皇室,逃不了功高震主! 阮凌霄这个南越太子,若想要继承皇位,稳坐天下,怎可能不会对陈虎象心存一丝忌惮? 听着赵铮的话,李戎漭脸色微微一变。 太子殿下和兵圣大人之间的事情,他一个区区忠武校尉 ,自然是想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