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比起燕澄澈,秦熙更相信他这个诗仙吗? 赵铮脸色怪异。 看秦府马车的去向,分明也是去见燕澄澈的。 秦奋那小子,该不会是骗他的吧? 他无奈地耸耸肩,眼下粮草一事更要紧。 至于这些事情,之后再看吧! 秦府马车中。 秦熙手持书卷,静坐在马车里,背后青丝如瀑布般垂落而下。 只见她轻挽发髻,看向手中书卷,眸光清澈,气质淡雅出尘,宛如一尊谪世的仙子。 只是,这般美景悉数被帘子隔住,无人欣赏。 轰隆隆。 一阵杂乱的马蹄轰鸣声传来,颇有几分金戈铁马的意味。 秦熙不由眸光微凝。 今日京城之中,应当皆是赶赴迎接澄澈先生的行人。 哪里来这般杂乱的马蹄声? “恭叔,外面的人马是什么人?” 秦熙贝齿轻启,向车夫询问。 很快,车夫的声音便传来。 “小姐,应当是大皇子殿下!” 大皇子赵铮? 闻言,秦熙不由眉宇微凝。 这些时日里,纵使她经常闭门不出,研读那位诗仙的诗词。 可也多少听说了一些赵铮的事迹。 先前南越太子设宴,赵铮似是写了一篇兵法。 她父亲直至今日,还对那篇兵法赞不绝口,称赞赵铮有百年难得一遇的统兵才能! 但对于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她并不感兴趣。 可她似乎又想到什么,轻挽发髻,稍作思索。 往日她对这位大皇子始终有心避而不见。 但一昧避开,总归不妥。 今日既然遇见了,纵使是出于礼节,也该打个招呼。 若能解除陛下想要赐婚一事,自是最好。 以父亲对赵铮的评价来看,这位大皇子,想来也不是不讲理的人。 于是,修长的青葱玉指轻轻拨开车帘,向外看去。 却正见到马车外,一道年轻身影径直经过她的马车,疾驰而去。 隐约间,她只来得及看到一张年轻侧脸,身影洒脱。 而在那年轻身影之后,便是一大队身穿甲胄的兵士,策马紧随其后。 见此,秦熙摇摇头,放下帘子。 赵铮应当能认出她的马车,却直接这般经过,不知是未曾注意,还是不愿相见。 若是不愿相见,自然最好。 也省却了她不少烦恼! “恭叔。” 秦熙再度向马车外喊了一声。 “继续前行吧,澄澈先生今日既要在京城讲座,应当也快要开始了。” …… 户部。 户部尚书孟庭坐在桌案前,身前摆放着一摞折子。 此刻他手持茶盏,慢悠悠撇开浮沫,轻饮了一口。 在他身前,一名中年人躬着身子,恭敬汇报。 “大人,朝廷大军前些时日开拔,估计得等些天才能抵达云州。” “待大军抵达云州之后,不消数日,粮草便该消耗殆尽了。” 听到此,孟庭微微颔首,放下茶盏,抚须一笑。 “等大军抵达云州之时,记得告知本官一声。” “届时,大皇子所筹集的粮草,也该上交朝廷了!” 话语中,隐隐透露出一抹冷意。 前几日赵铮为雷开一案翻案时,拿出证据指控朝臣。 其中便有他的下属,户部侍郎林贺彬。 林贺彬被下入大牢,连带着他这个户部尚书都颜面扫地! 他倒要看看,这粮草,赵铮如何能够筹足? 轰隆隆! 这时,孟庭忽的听到一阵杂乱作响的马蹄声传来。 他眉头微蹙,向外看去。 “何人在户部外纵马?” 桌案上,茶盏中的茶水都似是因这马蹄轰鸣声泛起道道涟漪。 “范承,去看看!” 孟庭吩咐一声,他身前的中年人连忙应声离去。 不过,范承刚一离开,户部大院外的马蹄 声竟又瞬间齐齐归于沉寂! 孟庭眉头微蹙。 莫非这些人马,是来他们户部的? 他收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