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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花玲著—
在五条幸与五条翼被清越解开束缚清醒过来后,一行人便带上了地上的干尸回到了五条家。
有了被五条亓控制,因此没有关于这次任务的任何记忆的五条幸与五条翼作为证人,清越便也很顺利地为五条家的当家人解释了目前的现状。
在解释完后,五条家的当家人便面色凝重地召开起了紧急的家族会议,而清越也默默地离开了那里。
等终于办完这些事后,天色已经很晚了,清越走出大门便看见五条间在门口站着,似乎正在等着自己。
青年正低着头站在那里,清冷的月光倾洒在他的身上,那一头白色碎发在月光下散着莹莹的光亮。
青年的身子在此时看着背影有些许的单薄,那是一种怎么也说不尽的落寞。
“间。”清越走上前去,轻轻地叫了一声青年的名字。
而从刚才就一直发着呆的青年,在听到清越的声音后立刻抬起头来:“阿越。”
说着的同时,五条间也露出了一如既往的笑容来,仿佛刚才出现在他身上的没落感是假象一般。
“天色已经很晚了,间不用特地等我的,今天你也辛苦了。”清越温柔地看着身旁的青年如此说道。
“啊......嗯。”五条间应声着,却在点了点头后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清越看着他这副样子,便有些疑惑的问道:“怎么了吗?”
五条间抬起头来,对上了那双眼睛,清浅的月光渗进这双眸中却让它更显得如那璀璨琉璃般,即便是带着朦胧的破碎感,也无法遮掩住其间的耀眼。
饶是第一眼近距离地看到这双眼睛的人,也会赞叹它的美丽,而却是无法察觉到这双眼睛是失去了视力无法看见的。
大概在听了清越那满含关心的话语后的心理活动在作祟,五条间似乎在这双眼中看出了那淡淡的关心。
清越的眼睛有着浓浓的破碎感,正如他的人一般,仿佛纤细的枝叶一折便能断掉。
然而事实却又恰恰相反,这位看上去身子骨很弱,还时不时会咳嗽几声,脸色白得有些病态的人却是有着旁人无法触及的强大实力。
五条间还记得在今日清越是如何一招便将五条亓给制服住的,但这也并不是最重要的......眼下,他最关心的还是——
“......我,我想问问阿越。”五条间迟疑了半晌后,终于开口道,“亓哥他是被人控制了吗?”
虽然,他知道这个问题大概在他看完今天的那幅场景后,便在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五条间不知怎的还是抱着最后的那一点侥幸心理来询问清越。
清越看着五条间那幅神色紧张的模样,顿了顿,随后开口回答了他:“是的,那位诅咒师我认识,姑且算作我的死敌吧,我没想到他会对你的哥哥下手......而五条亓身上的力量也是他所赋予的......而这个力量也会让他直接性地控制五条亓。”
不管这样的真相会带给五条间多大的影响,清越也还是决定将这真相完完整整地讲述给五条间听。
虽然他知道......他的这番话所意味着的究竟是什么......
在清越说完那些话后,两人间的气氛便沉寂了下来,即便这段时日天气很是炎热,但半夜的风也很是温和清凉,阵阵凉风拂过,带起地上的小草沙沙作响。
那凉风虽冷,但却很温和,里面还夹杂着一丝暖气,可不知为何五条间只觉得触及到那阵阵凉风的身体,就像是被寒风入体了一般,带来刺骨般的冰冷。
“所、所以......亓哥的力量是假的对吗?”五条间说着,直直地望着清越的眼睛。
实际上,在他自己问出这个问题时就已经知道答案了,那个作为他支柱般存在着的兄长的力量是别人所赋予的。
所以,那所谓的“努力就有回报“也都是假象,而那所谓的“人的咒力在出生时便是定型了”的。
——这是从来就没有被推翻过的真理,它一直存在着。
一直保留着它的正确性和权威性地存在着。
所以......他的坚持就是一个笑话,一个错误的笑话。
五条间瞪大了双眼,那紧缩的瞳孔微微地颤抖。
现在,他连自我欺骗都做不到了。
五条间默默地低下了头。
清越沉默地看了会儿五条间后点了点头,随后说道:“没关系的.......间你......就算没有咒力,依旧也很厉害的。”
谁料在清越说着这话后,那低着头的白发青年突然猛地抬起头来,用有些激动的语气说道:“但我只是个咒力平平的人!我连旁系的弟子都不如!”
就像是发泄一般,这是五条间第一次用这样的神态和语气冲着清越说话.......仿佛以往那阳光又明媚的笑容都是假象,那一直支撑着他努力下去的支柱在一瞬间被破坏了,留给他的只有无尽的迷茫。
清越不止一次这样说过自己是很厉害的人,但五条间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天分平平的咒术师。
是一个不被看重、不被期待的存在。
清越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