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初念紧紧掐着自己的掌心:“二哥,我没有,你和妈都拿不到的东西,我怎么可能拿到手……而且,商厌对我的防备心更重。”
秦松白沉默着没说话,秦初念以为终于说动他。
她迟疑着正要再开口,就听见秦松白陡然冷下来的声音:“小念,我现在在医院,妈和爸就在我旁边,你拿上东西过来吧。”
“这是秦家的大事,爸妈疼了你那么多年,希望你也能有一点分寸。”
秦松白的话音一落,就挂断了电话。
秦初念的手瞬间垂落下去,水壶也从手上脱落。
她突然弯下腰,压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的想要呼吸,然而却觉得心口上像是被人插进去一把刀,稍微一动,都会觉得难以忍受的疼痛,从身体各处涌上来。
……
秦松白的电话一挂断,迎面就砸过来一本书。
他下意识往旁边躲了下,但书尖锐的边角还是从他额头上擦过,在额头上留下一道伤口,几乎立即就流血了。
秦松白一怔,秦诚带着怒气的声音立马响起:“秦松白!你看看你干的都是什么事,最后还要让你妹妹给你擦屁股收拾烂摊子!”
秦诚脸色难看的不行,卢惠立马从沙发上站起来。
她看了看秦松白,最后还是快步到秦诚身边,安抚的拍着他的背:“有什么话不会好好说吗,干什么动气,医生说过你不能动气的。”
秦诚指着秦松白:“我看见他我就来气!”
秦松白额头上的血流下,卢惠看的也心疼,瞪他一眼:“你还不快去把伤口处理一下?”
然而秦松白却不动,他和秦诚对视着,英俊的眉毛皱着,脸上全是不理解。
“爸,是,是我当时心急做错了事,但是难道小念就不应该负责吗,商厌是她带回来的吧?怎么她只能享受好处,现在咱们都被商厌算计成这样了,她还不能为家里做点什么吗!”
卢惠厉声呵斥:“松白,闭嘴!”
“商厌?你也知道商厌只是小念带回来的,他进公司比你晚了两年!你还好意思怪小念,你怎么不知道反省一下自己,你在公司的时候都干了些什么烂事?!”
秦诚是真的动了火,他子女只有三个,秦松白是唯一的男丁,本来他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秦松白身上。
可谁知道,秦松白根本就不思进取,一天到晚和那些狐朋狗友混在一起,公司的事也处理不好。
反倒是商厌,样样都比秦松白优秀。
所以他才不得不把重心都转移到商厌身上!
秦诚现在越看秦松白越不是滋味,他愤怒的又喝道:“滚出去!别让我看见你!”
秦松白还想再说什么,卢惠就给他使了个眼色,低声劝道:“先去把你脑袋上的伤口处理了再回来。”
而等到秦松白出门以后,她才叹了口气,“你也知道松白的脾气,和他较什么劲儿啊?”
秦诚摇摇头,他疲惫的闭上眼:“以前都说我最疼小念,可现在,最对不起的还是她。”
卢惠顿了下:“她会理解的。”
秦初念到医院的路上,秦松白又打了两个电话过来,秦初念都没接。
她将手机静音放在旁边,目光看着窗外不停倒退的街景。
心里某个地方颤动着。
这个决定是她自己做的,是她能想到的最好的处理方法了。
她知道秦松白想报复商厌,也清楚的明白商厌也不是会任人宰割的人。
两败俱伤的场面,她不想看到。
哪怕她所营造出来的不过是一种虚假的和平,那也已经是她能做到的最好的地步了。
她本来复杂又纠结的心情,在推开秦诚病房门的那一刻反而平静了。
里面,秦诚,卢惠,还有秦松白都在。
秦初念扫了一眼,秦诚和卢惠脸色都挺严肃,秦松白额头上有一个伤疤。
她脚步微顿,垂下眼睑,低声道:“爸,妈,二哥。”
刚说完,秦松白就皱着眉问,“东西呢?”
卢惠瞪了他一眼,然后温声道:“小念,先进来再说。”
秦初念嗯了声,反手将病房门关上。
秦松白打量了下秦初念,她只穿着简单的白色风衣和牛仔裤,并没有背包。
秦松白急切道:“我不是让你把东西拿来吗?”
秦初念睫毛颤了颤,“我说了我没有,你也知道那么重要的东西,商厌怎么可能轻易让我拿到。”
“你骗我。”秦松白深吸一口气,他盯着秦初念,一字一顿道,“已经有人告诉我了,商厌那里确实丢了文件,小念,你这是选择站在商厌那边,背叛秦家吗?”
“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