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晦继续道:“我那辆车的车头当时就全毁了啊,在那一瞬间我感受到我口袋里有什么东西在发热,后来下了车一看,是昨天那小姑娘给我的黄纸,好好一张纸已经碎了。”
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条手帕,小心翼翼地打开手帕,里面包着一撮碎了的黄色粉末,瞧着确实是黄纸的粉末。
容庭这会儿又忍不住了:“闻叔叔,你不会是要说你昨天发生车祸没事全靠昨天那暴躁女人给的黄纸?”
“没错。”
闻人晦点头,语气都是对顾三思的推崇:“在那种车速下,两辆车巨大的撞击下,我居然没有受重伤,就手臂上有点擦伤,不是那小姑娘给的黄纸作用还能是什么?”
“都二十一世纪了,叔叔你还是信奉科学。”
容庭不信:“别信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好不好?”
“果然你还是小孩,不懂。”闻人晦自己知道昨天从兜里传来的那温度热感绝对不会有错。
而且豪门世家里,碰到魑魅魍魉的怪异之事并不少听说。
尤其越是有钱的富豪家庭,越是有人信这个。
古曼童、血祭、风水看相、咒噬、蛊术等等。
有钱人玩的越溜,就是容屿也……
闻人晦看着一旁坐着的燕容屿:“容四,卫凉道长我这边已经在联系了,不过昨天那个小姑娘可能也有些本事,要不也先让她来看看。”
燕容屿坐在一旁沙发上。
男人身姿修长,背挺的极直,他一只修长大手搁在一本财经杂志上,看得出姿态教养极好。
可惜这样惊艳的人,以前被桐山寺的净心法师断言活不过三十。
而他今年,已经二十七了。
燕容屿大手翻过一页书页,淡淡开腔:“随便。”
闻人晦有些恨铁不成钢:“这事关系重大,怎么能随便。我知道你现在对什么事情都无所谓,但这事你得听我的,我会帮你办妥。”
容四自从一年前把燕家和容家肃清后,似乎一直都是这种淡漠模样,对任何事都无所谓的态度,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能激起他的波澜。
闻人晦继续道:“我已经让人去调查昨天那个女孩儿了,对了,容庭,昨天那个女孩儿跟你们一道的,你知道她是谁吗?”
听到闻人晦提到顾三思,燕容屿翻书的大手似乎顿了一瞬。
一旁容庭回答:“我不知道。”
闻人晦惊奇道:“不知道你还让人家给揍了?”
容庭:“……”
他妈的就是不知道才会被揍啊,谁知道哪个蠢货把这么一个暴力小萝莉给叫过来的。
虽然小萝莉真的长得漂亮。
“算了。”
闻人晦也不再追问容庭,“我已经让人去查了,应该很快就能有结果。”
这时,孟管家走了进来。
他走到燕容屿身边,恭敬弯腰,说道:“四爷,外面来了个女孩儿,拿着本结婚证,说是您的太太。”
“太太?容屿你什么时候结婚了!”
“太太!什么鬼?我什么时候有小舅妈了!”
燕容屿还没给出反应,闻人晦和容庭两个人先叫了起来。
“闻先生,小少爷,先生这婚事是老太爷两年前定下的
孟管家见燕容屿没有制止他说话,斟酌含糊解释:“先生身体不好,跟那位小姐结婚对身体有益处。”
容庭叫得更大声了:“真的假的,怎么都搞封建迷信?”
刚才闻叔叔说什么黄纸保命,现在孟叔又说小舅舅跟个女人结婚了,原因是为了身体健康。
他是知道小舅舅身体不好,但身体不好不是去医院看医生吗?
要破除一切封.建迷.信牛鬼蛇神啊。
闻人晦想了想,恍然大悟:“两年前啊,我记得容屿两年前有次病重进了ICU,后来脱离危险,渐渐地身体就好了,难道是因为这个?”
孟管家点头:“据老太爷说是因为这个原因。”
容庭:“……”
还越讲越玄乎了。
孟管家低声询问燕容屿:“先生,这事儿您还记得吗?”
燕容屿好看眉心蹙着,漆黑眼眸透着疑惑:“两年前?”
“是的四爷。”孟管家说,“当时您在ICU,老太爷没有办法征求您的意见,后来事情成了,老太爷应该有跟您说过。”
燕容屿想起来了。
那次病重,脱离危险后,爷爷是跟他提过这件事。
但也仅仅只是提了一下,他也并未放在心上。
结婚对象,姓名长相不详,唯一可以确定的,大概就是活的,女的。
“四爷,那女孩儿还在别墅外等着,我请她进来?”
孟管家低声询问道,“那本结婚证我看了一下应该是真的,名字和老太爷当时放在我这里您的结婚证也一致。”
顿了顿,他补了一句:“那位小姐长得还挺漂亮的。”
容庭切了一声:“漂亮有什么用,能有我小舅舅好……”
话讲了一半,容庭心虚地看了一眼燕容屿,硬生生转了话头:“小舅舅昨天晚上在酒吧看到的女孩好看吗?”
“皮又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