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宇并不知道,给他汇报信息的员工,此时被林放和周正押在仓库,手脚捆绑,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里都是血。
他吓得抖若筛糠,不住求饶,主动交代了为张宇做过的所有事。
周正又飞过去一脚,直接将那员工踹飞。
“吃里爬外的东西!BOSS待你不薄,你居然背叛BOSS!”
这几年,楚黎川招收不少退伍人员。他们离开部队,与社会脱轨多年,很多东西都不懂,大公司没人愿意接纳他们。
楚黎川派专人培训,手把手教他们公司业务。
耗时耗力,只为他们有一份安稳工作。
原以为都是一群忠诚不二的铁血男儿,没想到接二连三出现叛徒。
自从胡野的事后,公司机密还会时不时外泄,楚黎川便怀疑身边还有内鬼。
身边之人一一排查,皆没发现可疑,直到今日,这家伙主动送上门。
记者招待会结束后,恩宁已经很累,楚黎川依旧拉着她参加酒会。
恩宁也不知自己最近怎么了,总是犯困,容易疲惫。
强撑精神在宾客中斡旋。
那个员工居然冒冒失失跑过来说,汀兰苑出事了,需要少夫人回去一趟。
如若换做平时,楚黎川不会多想。
那个员工平时经常跟在他身边,出入汀兰苑,同时还负责汀兰苑的采买工作。
但是今天,楚黎川本就担心安然彻底塌房,恐怕会铤而走险来个鱼死网破。
恩宁跟着那个员工已经走出会场。
楚黎川叫来林放,问他们汀兰苑可有打来电话?
林放当即联系了汀兰苑的管家,得知汀兰苑一切如常,发现事情不对劲儿,急忙追了出去。
林放追出去的时候,那个员工见恩宁准备上车,正欲逃走,被林放抓个现行。
一番拷打之下,那个员工交代了所有。
林放用那个员工的手机,给张宇发了一条消息。
又安排了人手,坐上恩宁的车,前往汀兰苑。
他们要看看,张宇到底想搞什么名堂!
楚黎川见恩宁脸色不对,牵住恩宁的手。
她的手很凉。
“别怕,安家已是强弩之末,不足为惧!”
周正道,“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恩宁轻轻靠在楚黎川的怀里,微微点头,和楚黎川回了酒会现场。
张宇在原地等了许久。
透过后视镜,终于看见远处驶来两辆车。
是恩宁平时坐的车。
张宇启动车子,转动方向盘,打算横冲过去,迫使两辆车飞向路边的斜坡。
斜坡下面是一条深河,车子滚落下去,必死无疑。
他想制造一场意外车祸。
就在他踩足油门,准备冲出去的时候,发现开车的人脸生,并不是经常跟在恩宁身边的刀疤脸。
以楚黎川对池恩宁的在意程度,安家和楚家闹到如此地步,不可能疏忽对池恩宁的保护。
张宇慢慢放开油门,看着那两辆车从眼前驶过。
果然,透过车窗并未看到池恩宁的身影。
他中计了!
张宇调转方向,直奔楚氏集团。
酒会十一点结束。
恩宁和楚黎川一起走出楚氏集团,遇见了过来送贺礼的奥特姆。
他为之前的无礼致歉,还送上诚挚的祝福。
慕雨也来了。
一脸歉意地拉着恩宁,真诚道,“是我父亲误会了!我和黎川只是年幼时的玩伴,我一直当黎川是弟弟!”
“恩宁,实在对不起,我把你当朋友,怎么可能做对不起你的事?”
“因为误会,闹得大家心里不愉快,我这几日一直心里不安。”
“今天解释清楚,我们日后还是朋友,好吗?”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恩宁现在再不喜欢慕雨,也不好当众拂人颜面,陪着笑脸点点头。
慕雨见恩宁答应,很高兴,从包里拿出一个锦盒,打开,里面是一块祖母绿玉佩。
“恩宁,这是楚伯母在世时,送我的!她说这块玉佩是家传之物,将来要送给她的儿媳。这些年我一直代为保管,现在玉佩终于可以物归原主,楚伯母在天之灵一定很欣慰!”
恩宁看着盒子里成色上好的玉佩,脸色又尴又尬,接过锦盒盖上盖子,“谢谢慕小姐,这些年保管我婆婆的家传之物。”
“不客气!黎川是我的弟弟,你就是我的妹妹。”
恩宁顺着慕雨的视线,看向楚黎川,冷冷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