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脸呢?”他还很委屈。
叶见微自作自受,凑了过去。
小孩没捏,他从眉心一直划到鼻梁。
鼻梁挺高的,他想。
然后就没往下,按嘴唇就太暧昧了。
叶见微偏头,错开了俞白的手。
他笑了起来,“你干嘛?”
俞白无辜地说:“没摸到脸。”
“你往边上就能碰到,”叶见微嘲笑他,“你是傻吗?”
俞白摸索过去,用力地捏了一把。
叶见微的脸温热温热的,他的手也是,和他一贯偏低的低温不太一样。
叶见微人也不太一样。
可能是因为他什么都不缺,对俞白又没有所求,对他好只是因为对尽一个他母亲朋友的责任,而非其他。
他的好非常自然。
不需要去怀疑,但是非常容易上瘾。
叶见微在某些方面非常细心,他会在小孩粗暴地用毛巾擦头发的时候接过去帮他吹干,怕水淌进他的眼睛,他知道俞白怕黑,再怎么亮的灯都不好用,就等俞白睡着了才离开。
俞白不想影响他休息,就装睡,后来被叶见微知道了,两个人就僵持着。
僵持到叶见微睡在他旁边。
半年之后,他的眼睛好了。
他看见的第一个人,是叶见微。
叶总和他想象中还有点差距,最大的差距就在于神采。
他以为的叶见微是个体贴入微的人,结果对方看起来更像是个成精的狐狸。
对于男人来说,他长得太好看了。
好看的让人心惊。
从那天之后,叶见微和俞白分开睡了。
叶见微长成这样,又是如此显赫的身份地位,他身边有很多的人,男人或者女人。
俞白没什么反应。
他也没资格有什么反应。
叶见微顾忌他年纪小,一切工作无关的电话不在俞白面前打,整个人是十分的正人君子。
而且俞少爷年纪轻轻,已经十分有小老头的潜质。
叶见微不吃饭他叨叨,叶见微不好好休息他叨叨,叶见微回来晚了他叨叨。
最严重的一次是叶见微终于玩了把大的,把自己送进了医院。
叶见微这个房间颇有意境,窗子不远处就是一排法国梧桐,长到了二楼那么高。
叶见微就在二楼,往外看一片青绿,生机勃勃。
俞白静静地看着外面,然后就哭了。
哭的无声无息。
叶见微一下子慌了。
他哄了半天,和人保证以后再也不这么干,连保证书都写了,才把俞少爷哄回来。
他俩关系好像越来越好了。
但他又开始做噩梦了。
不对,应该说,他又梦见叶见微了。
不是什么好梦,第一次是在悬崖上,他抓着一块凸起的石头摇摇欲坠,叶见微坐在上面,低下头看他,神色冷淡又悠闲。
他死不了,活不得,只想求叶见微给他个痛快。
叶见微没有,叶见微看着他,眼神像是在看一束花或者一棵草。
他叫叶见微哥哥,但是对方并没有回应。
第二次是一片火海,叶见微对着他伸手,想救的又好像想推他。
在他看见叶见微伸过来的手之后,他猛地惊醒了。
这次是在水里,他拼命挣扎。
叶见微站在上面,轻轻地笑。
水又黏又腻,他求叶见微救他,叶见微非但不救,还笑的很嘲讽。
他醒来时一身冷汗。
他站在楼梯上,一切都安静的要命。
他道:“吴姨。”
起的非常早的保姆从楼下往上看。
“哥哥没回来?”
保姆道:“叶先生从前天晚上走就没回来。”
俞白哦了一声。
叶见微晚上回来的。
叶见微从来不往家里带人,这回身边跟着个小演员。
小演员看见漂亮而面无表情的少年也愣了愣,道:“您是?”
俞白客客气气的:“我是他弟弟。”他叫人,“吴姨,泡茶。”熟络又自然。
小演员坐在沙发上,看着俞白,又看了看喝的非常多的叶见微,神色有几分尴尬。
“我也不知道叶总还有个弟弟。”他讪讪地说。
俞白给他倒了杯茶。
叶见微低低地说了什么。
“哥?”
叶见微又没声了。
俞白全然没有让他俩走的意思。
小演员原本是想送叶见微回来的,再有点别的什么更好,他听说叶总从来不往家里带人,以为自己这次捡了个大便宜,结果遇见一个没什么眼力的弟弟。
其实这事真不能怪叶见微。
叶见微这两个月以来都是清心寡欲,一是工作繁忙,二是家里的小孩占据了他太多的时间,他也没工夫去找那些莺莺燕燕。
今天要不是应酬,他也不可能喝成这样,还和别人一起回来。
事实上,在俞白开口之前,他整个人都不算清醒。
“不早了,”他暗示道。
“都十点多了,”俞白好像才注意到,“我不